很快出了村。
眾人踏上蜿蜒的小路,朝著東南那座如臥龍般的大山進(jìn)發(fā)。那邋遢的老瘋子突然從旁邊躥出來,橫在路中間。
“過路的好心人,給口水喝吧!一口就好!”
他渾身臭氣,皮膚上長滿黑疤,雙手捧著臟兮兮的破碗,對眾人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尤瘋子,你又跑來搗亂!沒看到我們要趕路嗎,滾開!”
秦老漢頓時皺起眉,像趕蒼蠅那樣厭惡地驅(qū)趕老瘋子。
老瘋子賴著不肯走。
“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動手了??!”秦老漢抬起腳用力踢了幾下。
老瘋子忍著痛,眼巴巴望著陸非幾人,執(zhí)著地討水。
“行行好,給口水喝吧……”
秦老漢頓時怒了,從腰間拔下砍柴刀。
老瘋子嚇得脖子一縮。
“哎呀,秦大叔,你別打他了,他不就是想喝水嗎?給他就是了!”段靈月看不下去,取了一瓶礦泉水,遞給老瘋子。
老瘋子還是不接,搖著手里的破碗,眼神中帶著殷切。
“給口水喝……”
陸非若有所思,從段靈月手里拿過礦泉水,擰開蓋子,將水倒進(jìn)老瘋子的破碗里。
“謝謝!謝謝!好心人,好心有好報(bào)!”
老瘋子頓時喜笑顏開,如獲至寶般地捧著一碗水蹦蹦跳跳地跑開了。
“還真是腦子不正常!”荊劍不由得搖頭,“干干凈凈的一瓶水不要,非要讓人給他倒進(jìn)破碗里,都弄臟了,能喝嗎?”
“別這么說,他腦子不好已經(jīng)夠可憐的了?!倍戊`月很同情,“秦大叔,沒人照顧他嗎?他的兒女家人呢?”
“早死了!”秦老漢冷哼了一聲,收起砍柴刀,轉(zhuǎn)身往前走,“被他給害死的?!?/p>
“?。吭趺磿@樣。”段靈月白嫩的小臉一下變了顏色。
“得罪了龍神,就這個下場?!?/p>
秦老漢頭也不回,聲音悶悶地傳過來。
“當(dāng)初修龍神廟的時候,他喝多了,把廟角弄缺了一塊,大家怎么補(bǔ)都補(bǔ)不上?!?/p>
“當(dāng)年就發(fā)了洪水,淹死了不少人。”
“他和他家人都被水沖走,最后其他人都死了,偏偏他一個人活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