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非斜眼看著他大舅。
這老頭頓時(shí)愣住,腦子嗡嗡的,被忽悠得半天轉(zhuǎn)不過彎來。
不對啊。
他明明是來興師問罪的,怎么就變成求人了呢?
“不求啊?那我們就把荊大師請走了!”
陸非作勢就要領(lǐng)著荊劍離開。
“別走??!”
親戚們有些慌了,紛紛改口,勸他大舅。
“荊劍這孩子說不定真出息了,看著跟以前有點(diǎn)不一樣,他大舅,為了孩子,你就說句軟話?!?/p>
“是啊,萬一他真能救耀揚(yáng)呢?”
他大舅咬了咬牙,臉色難看地道:“荊劍,你是我們看著長大的,耀揚(yáng)對你不錯,現(xiàn)在他出了事,你不能看著不管?!?/p>
陸非嘆氣:“還是不夠誠心??!這要在江城,誰敢這么跟荊大師說話,當(dāng)場就被轟出去了。”
他大舅忍了忍,吸氣道:“荊劍,請你幫幫忙?!?/p>
“這還像句人話!”陸非見好就收,笑嘻嘻看向荊劍:“荊大師,你覺得呢?”
“行吧,看在表哥的份上?!鼻G劍沖陸非感激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親戚們著急得不行。
大家連飯也來不及吃,就趕到荊劍表哥家。
客廳亂糟糟的。
“表嫂早就被表哥氣得搬回娘家了。”荊劍領(lǐng)著陸非朝臥室走去。
臥室的門虛掩著。
透過窄窄的門縫,可以隱約看見床上躺著一個人。
那人睡覺的姿勢很奇怪。
腦袋蒙在被子里,只露一雙腳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