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政殿外。
姜凌川穿著一身板正的祥云暗紋玄色長袍,站在門外。
手里拿著的,是他的落白劍。
這把劍,跟了他兩年。
從劍鞘里拔出來的次數不算多。
用它殺人的次數,更是一只手都能數得過來。
可如今,他用力地握著劍,劍鞘上凸起的紋路,不斷蹭著他手掌心里的老繭。
他能感覺到,心里的一絲一樣。
這劍,聯(lián)系著他和郭夕瑤。
一旦交出去,那一根線就仿佛會斷掉一樣。
姜凌川換了一只手來握劍,試圖將心里升騰起的那一絲異樣強壓下去。
“殿下,不必在意?!?/p>
“陛下還在面見朝臣,稍等片刻就到您了?!?/p>
西公公的聲音,拉回了姜凌川的神游。
他微微頷首,原本不想過問。
可還是忍不住開了口,“今日休沐,敢問陛下面見的,是何人?。俊?/p>
西公公走到他的面前。
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凜白軍統(tǒng)領,麒王。
“麒王?”
麒王白舫。
大晉唯一一個異姓王爺,陛下登基后冊封的。
當初為了護陛下無礙登基,一人帶領二十萬大軍,圍著上京城整整戰(zhàn)了五天。
才將上京城外那些蠢蠢欲動的勢力阻擋住。
陛下登基的第一件事,便是冊封他做王爺。
可代價是,駐守北境。
白舫武將出生,既為了自保,也為了報國。
二話不說,帶著凜白軍,和自己的一個女兒,來到了北境。
這一守,就是二十年。
如今貿然回來,定是有什么大事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