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指頭,并非一千兩,而是整整一條皇商的供貨路子。
“賤人,你憑什么”
“你以為憑一個陳立安,就能拿走我胡家的香料生意。別做夢了?!?/p>
郭夕瑤聽得煩了。
直接站起來,收起了臉上虛與委蛇的笑容,淡淡道:“聽聞胡老爺子為了讓陳大人當上戶部鹽鐵使,可沒少花錢?!?/p>
“夫人若是不愿意,那我今日再去問問胡老爺子的意思?!?/p>
陳夫人氣的身子都在發(fā)抖。
剛才囂張跋扈的模樣早不復存在。
她凝神思忖片刻。
相比起鹽鐵這等大生意,小小的香料生意,的確可以忽略不計。
而且陳立安今日這事,若真?zhèn)鞯脻M城皆知,終究對仕途不利。
陳夫人緊緊咬著牙,一字一句蹦出來,“容我回去同父親商量一下,明日城西珠玉山莊,我給你答復?!?/p>
郭夕瑤得到承諾,才滿意點頭離開。
走到門邊時,又忍不住回頭道:“夫人可千萬別喝那茶水哦?!?/p>
“里面有陳大人昨夜特意命人下的歡情散。”
說罷,人才推門離開。
郭夕瑤準備去萊扶那里問問,月銀樓中誰有嫌疑幫陳立安下藥。
沒等走出幾丈。
便聽見身后一個低啞的聲音,叫住了她,“你為何知道那茶杯里有毒?”
郭夕瑤轉過頭。
莫名其妙地看著姜凌川。
他已經(jīng)換下了那身朱砂紅的,惹眼的長袍。可身上這件橘色圓領袍,依舊襯得他紈绔浪蕩。
尤其頭上那朵鮮艷的金鐘花。
“殿下難道不該關心的是我有沒有成功搶走胡家的生意嗎?”
姜凌川靠近她一步。
那雙眸像是要將她盯穿了一般。
“我是問你,為何會知道那茶杯里有毒?”
“昨夜我中毒了,當然知道了。這有什么重要的?”
郭夕瑤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