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難道不清楚嗎?”
“她十年前便是癡癡傻傻的,連句話都說不清楚?!?/p>
“如今一醒來,就往我的身上潑臟水。真是太冤枉了?!?/p>
王若蘭始終在強(qiáng)調(diào)從前的縣主是個傻子。
只為讓白舫懷疑自己女兒說出的話的真實性。
白舫的臉色沒有緩和。
可周身的氣場,似乎松動了些。
郭夕瑤不允許王若蘭三言兩語就洗掉自己的嫌疑。
乘勝追擊道:“說到我的病?!?/p>
“爹爹可還記得,從前娘親在時,我也這樣癡傻嗎?”
白舫立刻搖頭,記憶猶新,“我的幺兒從前可是最聰明的孩子?!?/p>
“那爹,我是從何時開始,變成那模樣的?”
這問題,白舫卻稍微回憶了下。
最后,他長嘆一口氣,“十年前,你母妃離開后不久?!?/p>
看樣子,白舫是覺得,自己女兒的病,是因為王妃的離世造成的。
可郭夕瑤卻不這么認(rèn)為。
她的目光,看向地上跪著的人。
抬起手,看似純良地問了一句,“十年前,不也是姨母來王府的時候?!?/p>
“爹爹,你說這事,巧不巧?”
王若蘭一聽,立刻從地上跳了起來。
她不敢直接和現(xiàn)在的西瑤對峙。
只能無助地看向白舫,佯裝柔弱,“王爺,當(dāng)年我獨自一人來王府?!?/p>
“是為照顧姐姐。是您在姐姐離世后,讓我留在王府的?!?/p>
白舫不否認(rèn)。
因為當(dāng)年王妃驟然離世。
他自己都還未能從悲憤中抽身,又怎么能照顧好自己的女兒。
于是只能將年幼的女兒托給王妃的妹妹照顧。
郭夕瑤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白舫。
那雙淺茶色的眸子一怒,一旁的姜凌川胸口突然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