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川賢笑了一下:“行,一會喝酒去。這個人怎么回事?”
“大概是收了西北王好處,腦子不太靈光,跟太子進(jìn)言,叫太子娶西北王的女兒做太子妃。這話叫陛下知道了。估計西北來人后,沒少送禮,您家里也收到了吧?送給我的反正是不薄。這小子估計也是沒少拿?!碧K南丞道。
駱川賢嘴角一抽,這確實(shí)腦子不靈光。
“不過……陛下盯著東宮那么緊?”這話他小聲說的。
蘇南丞一笑:“沒娘的孩子,總是要多疼愛幾分的?!?/p>
“嘖,可那是太子?!瘪槾ㄙt道。
“陛下舐犢情深嘛,不過再過幾年,怕是就變了味兒了。”蘇南丞也小聲道。
駱川賢搖搖頭:“罷了,也快午膳時候了,走吧,出去吃。”
磨嘰
“請。”蘇南丞起身。
兩個人直奔飛白樓,飛白樓里的掌柜見他們來了,忙親自迎接。
送到了樓上廂房里。
“你看著上。”蘇南丞道。
“小侯爺和蘇統(tǒng)領(lǐng)放心,小人一定安排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不知您兩位今日喝什么酒?”掌柜的賠笑。
“下午還有事,別送太烈的?!碧K南丞道。
“哎!小人明白了,您兩位喝茶候著?!闭乒竦男χ吡?。
“謝岐這事,方琪說了。方琪那廝,倒是肯聽你的話?”駱川賢道。
“小侯爺這話說的我真是惶恐,方琪是您的下屬,聽我的話像話嗎?”蘇南丞失笑:“只是這個人這幾年變化太大了,他家里接連遭難,性情大變。那天跟我一起吃飯說的那些事,不是聽我的,而是他只能跟我說?!?/p>
“哦?這話怎么說?”
“小侯爺不知道,當(dāng)年他家里人被全殺害,自己也九死一生。到了京城的時候,真是只剩下一口氣了。險些救不活。又趕上廢太子身邊有個西北王的人。您還記得嗎?當(dāng)年那個東宮的侍衛(wèi),也叫蔣南的。京城鬧的是沸沸揚(yáng)揚(yáng)。方琪無處可去,是我收留了他幾天。郎中天天看著,他渾身的傷口,真是差一點(diǎn)就死了?!?/p>
“后來人漸漸好了,卻一天比一天陰沉。我看他那樣,實(shí)在不像話,當(dāng)年我也沒什么別的能力。不就叫他去了小侯爺那?這幾年不大見。小侯爺也知道他的來歷,當(dāng)年在京城也是個風(fēng)光的公子哥兒。后來起起落落的,沒了朋友。所以快死的時候才求到我了我這里。那天遇見他,他多喝了點(diǎn),知道我和小侯爺關(guān)系不錯,才跟我說這話的。”
“你這人,我也不過那么一說,你認(rèn)識我多年了,我是那種疑心深重的人?還叫你解釋這么多。”駱川賢笑起來。
“小侯爺自然不是,有些話我不想總是掛嘴上,反正小侯爺不要誤會就好。”蘇南丞道。
“謝岐想取代我,沒那么容易?;实廴缃窨此倚模亢?,謝岐是忠于先帝不假,可先帝那時候老了,謝岐也沒少找別的門路。當(dāng)年四皇子呼聲高,謝岐沒少送禮客套。這些事瞞不住,我已經(jīng)將消息傳出去了。陛下會知道的?!瘪槾ㄙt冷笑。
“嗯,那就好。還有一件事,也想跟小侯爺商議。我想提議給羅興將軍翻桉。沒有劉本意這事我還猶豫怎么說,如今看來,陛下對西北王也全是怨氣。那么給羅興翻桉,就容易的多?!碧K南丞道。
“為什么?羅家還有人嗎?”駱川賢好奇。
“實(shí)不相瞞,當(dāng)年我救了羅家的一對姐妹。這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絕對秘密。羅家確實(shí)也是冤枉,羅興將軍與我們蘇家確實(shí)沒什么關(guān)系。但是現(xiàn)在兵部的事,李侍郎是求到了蘇家門上的。我想著給羅將軍翻桉,一股腦都加進(jìn)去也沒什么不好。說實(shí)話,當(dāng)年羅興將軍死得冤枉,我這幾年總是記得。就當(dāng)我是少年意氣吧?!碧K南丞道。
“你這么說,倒是確實(shí)合適?!瘪槾ㄙt點(diǎn)頭。
“小侯爺放心,謝岐有問題就好辦多了,我已經(jīng)跟我祖父說過小侯爺?shù)氖隆1菹乱膊荒軏D人之見,就算當(dāng)年與長公主府有什么,終究不過是小事。小侯爺一家都是忠于陛下這還不夠?等曹正徳倒了,需要宣鎮(zhèn)撫司的地方多了去。小侯爺只需隨便抬抬手,就多得是人感激不盡。人就怕聽得多,聽的您的好話多了,漸漸就轉(zhuǎn)變念頭了。”又不是什么明君,他沒那個明辨是非的本事。
駱川賢挑眉:“持玉啊持玉,你真是個人精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