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農軟語,其實蘇南丞聽不太懂,只覺得好聽。
陪他坐著的姑娘也懂事的不說話,只是靠著他,還把一只手塞進他手心里。
這姑娘的手是真的好看,雪白纖細,指甲泛著粉嫩的光。
蘇南丞就輕輕捏著,一個指節(jié)一個指節(jié)的捏過去,聽著曲子,愜意的等著人。
姑娘唱到了第三曲,人終于到了。
蘇南丞起身:“見過小侯爺?!?/p>
“坐,繼續(xù)。”駱川賢擺手道。
“呵呵,還是叫姑娘歇會吧,三曲了?!碧K南丞端起茶:“來,潤潤喉?!?/p>
那姑娘謝過他,就著他的手喝了一杯茶:“奴家多謝公子?!?/p>
“此番出去,驚嚇不小吧?”駱川賢坐下來問。
“確實嚇了一跳。當夜可說是險象環(huán)生。要不是好歹我們還有十幾個人,只怕就交代了?!碧K南丞嘆氣。
“這也著實是意外?!瘪槾ㄙt皺眉。
“不知,朝廷可也派了龍行衛(wèi)的人去了嗎?”蘇南丞問。
“自然,有人去。不過也無用,這種事……哪里是一下能查清楚的?”駱川賢皺眉:“西北的事,你知道了吧?”
蘇南丞點頭:“知道,那位將軍姓云。”
駱川賢冷笑:“如今還有什么不明白?這都明擺著的事了?!?/p>
“此人埋得深,昨夜聽我祖父說,這個云至深的父親過世有三四年了。這是守孝結束,就要搞事兒。只怕最早時候,就是他父親安排的吧?不過,我不解的是,他如今能將錦州兵權全部拿到,是有本事,可他父親當年,只是個四品將軍,如何敢想這樣的大事?”
蘇南丞一邊將一杯茶倒好推過去一邊道。
駱川賢接了茶蹙眉端起來喝了一口:“你的意思是?”
“我也沒什么意思,就是覺得這事說不通,這云家,往上數幾代,并不是什么名門吧?”
駱川賢點頭:“他祖父那一輩開始發(fā)跡,都在軍中。算是錦州本地起家的?!?/p>
“無境上師在京城也二十來年了吧?如此想,倒是他們應該多年前就勾結了?!?/p>
蘇南丞點點頭:“不管怎么說,這云至深,是個厲害人物?!?/p>
云家深耕多年,才有他今日一哆嗦。不然一個州府,你說拿下就拿下,也坐不住。
“上頭還沒說派兵?”蘇南丞問。
“快了,陛下如今選不出合適的將軍。這一仗不好打?!瘪槾ㄙt搖頭。
為了避開,多少武將都開始稱病不上朝了。
這倒是真的,誰敢說這錦州和北齊就沒關系?
雖然理論上來說,北齊沒必要這么做,這太拐彎抹角了。
可離得那么近,萬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