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每個地方都不可能物價一樣,但是顯州物價比天子腳下還貴,這顯然不合理。
米價按理說,是被控制的。每個州府都有底價。
這東西不能隨便漲價,這幾年雖然亂,但是也不能這么離譜。
馬大人不知有沒有別的口子,但是這個口子,顯然是個好口子。
你顯州就是個魚米之鄉(xiāng),米價居然這么離譜,那還不查你?
不管姚太守如何嚴(yán)防死守,六月二十八的時候,又有一隊(duì)人來到了顯州。
這回,可是帶了陛下旨意來的欽差。
這位官職正二品,布政司右承宣布政使。
簡直是神來一筆。
姚太守顯然是很意外,這回是上官親臨,自然要好好對待。
人家廖大人可是帶了班底來的,姚太守想要攔著,可是攔不住了。
不過有道是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顯州畢竟是姚太守的地方,他可在這里十多年了。
別說姚太守很意外,就是馬大人也很意外,很顯然這事他也不清楚。也就是說,太子也未必能預(yù)料。
這位大人雖說沒有明著站隊(duì),但是確實(shí)是偏向太子一脈的。
蘇南丞看著,心說這事就有意思了。
廖大人來的第一天,就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給了蘇南丞一巴掌。
內(nèi)堂中,廖大人大馬金刀的坐著,他不說話,其他人都不好意思坐下。
只見那廖大人抬起眼,掃了眾人一圈后看向蘇南丞:“你便是蘇家那個婢生子?”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何況還是一趟車上的。
這就太過不給面子了。
馬大人幾個瞬間也有點(diǎn)變臉。
蘇南丞上前一步:“下官蘇南丞,拜見廖大人。”
“呵,聽聞你母親仗著美貌爬床才有了你。可見成康侯府也是家風(fēng)不正。若然我有這等低賤血脈的子弟,是寧愿掐死。便是舍不得,也要關(guān)起來。怎么還能叫他出來丟人?你父親倒也疼你,竟還替你謀了差事?!?/p>
“大人說的是,下官的母親原本確實(shí)是婢女。不知大人今日提起這些事,又是什么緣故?”蘇南丞當(dāng)然憤怒,但是他這個人,越是憤怒越是面無表情。
“哼,本官提醒你看清楚自己的處境。既然如今伺候了太子殿下,就該明白你的身家,前途,都在東宮。你若是仗著成康侯府首鼠兩端,本官不介意替太子殿下清理門戶。”
“下官自然明白職責(zé)所在,有勞大人提醒了?!碧K南丞面無表情。
馬大人忙道:“廖大人舟車勞頓,也辛苦了。今日也不早了,屬下叫人擺下接風(fēng)宴,先去入席如何?”
廖大人算是給了他幾分薄面:“嗯,本官去更衣?!?/p>
他一走,馬大人就拍著蘇南丞的肩膀:“廖大人出了名的心直口快,你別往心里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