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傷勢,不是蘇南丞看了才知道,而是已經(jīng)傳開了。
事實上,這就是夸張的說法,蔣南是傷在xiong口,可卻沒有傷及內(nèi)臟,不然這年頭他就活不成。
只是傷口比較夸張,血流的著實不少罷了。
“嗯,區(qū)區(qū)一個細作,倒是不算什么要緊事。只要西北戰(zhàn)事大勝,什么人都能抓出來。”隆帝道。
“是,有陛下福澤庇佑,西北戰(zhàn)事一定能大勝。”
出宮后,蘇南丞回頭看了看皇宮才上馬。
上馬后,他緩緩出口氣:“以往,我總覺得有哪里不對,有些澹澹的違和感。今日,我找到了原因。”
“公子,是什么?”程銘問。
蘇南丞吐口氣:“太子皇子那么多位,成年的那么多位。居然沒有一個人提出要去西北戰(zhàn)場。一個也沒有?!?/p>
付氏先祖,也是從前朝手里接了江山。
幾百年前,他們也是一個家族,還算富貴。
付氏子孫幾乎死絕,才將這萬里河山攬入懷中。
怎么過了兩百多年后,付氏的子孫就只知道享福了?
二十多年前,亭州涿州失陷,大好河山丟了一少半。
那時候皇帝還年輕,正在是而立。太子也是十幾歲的熱血少年,也沒見他們上戰(zhàn)場。
如今,天下又在危急時候,京城宮中鬧的沸沸揚揚,卻沒有一個皇子想起西北戰(zhàn)事。
沒有一個皇子提出要去戰(zhàn)場。
蘇南丞輕輕搖搖頭:“沒了嵴梁啊。”
他沒說誰,程銘已經(jīng)知道了。
許久后,程銘道:“他們沒了嵴梁,公子可以有。許多人都可以有?!?/p>
蘇南丞笑起來,他覺得,雖然自己收攏了幾個人。也很得用,但是就目前來說,程銘真是最可用最可心的那一個。
今日回府早,回去更衣的時候就聽了個八卦。
“說是二少夫人院兒里,趕出去了一個丫頭。因為偷竊,偷了二少夫人的一件陪嫁東西,說是很要緊。”夏荷道。
蘇南丞聽了也沒當回事。
夏荷她們也都只是說一說,誰也沒太在意。
是真偷竊還是因為別的,都不是個要緊事。
誰知道,這事衍生出去,還真就鬧出了事。
頭天趕出去的人,第二天就被發(fā)現(xiàn)死在了街邊。就在京城一條街的街邊。
手里握著匕首,正是自盡而亡。
重點是,她死的時候,手里還攥著一封信,信中洋洋灑灑寫的都是關(guān)于蘇儀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