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他們這邊到醫(yī)院要兩個多小時,到的時候,林琰還在觀察室。
門口站了一堆人,都是林琰的助理,商務經(jīng)理,保險公司的人,各個穿得西裝革履,還有就是他的經(jīng)紀人李鳴。
祁衍到了,李鳴剛打發(fā)保險公司的人離開。
“祁哥?!崩铠Q過去,扯著嘴角苦笑了下:“好久不見?!?/p>
祁衍拍了拍他肩膀:“他怎么樣?”
“顱內(nèi)血塊壓迫眼神經(jīng),得動手術(shù),需要家屬簽字,但是我聯(lián)系不上他父母?!崩铠Q蹙眉說。
李鳴雖然是林琰經(jīng)紀人,跟了林琰也這么多年了,卻也不清楚林琰父母的事情,只是有個聯(lián)系方式,平時節(jié)假日的時候,也從沒見過。
祁衍拿出手機,翻著通訊錄,打著電話,連著打了好幾個都沒人接。
病房里,林琰臉色灰白躺在床上,他似乎瘦了很多,躺在床上薄薄一片。
陳教練他們也趕過來了,都氣喘吁吁的。
“怎么回事兒?”陳教練蹙眉問李鳴:“你說他去滑野雪了?你們教練,公司,還有隊伍沒人管管他嗎?”
“真出事兒了啊。”洛崎看見林琰,才小聲嘟囔了句。
余裕他們對視一眼,輕輕嘆了口氣。
“開什么玩笑?”陳教練說:“什么叫隊伍沒了?”
“當初小林執(zhí)意要退出河北隊,得罪了商務,后邊他想進二隊?!崩铠Q無奈說:“但這是不可能的事兒,他就一直拖著,哪也不去,至于比賽,上個月去加拿大那場,他情緒不對,發(fā)揮失常。”
祁衍蹙眉。
“好幾家媒體聯(lián)合起來下黑稿,本來能去的隊伍,現(xiàn)在也不敢要他了?!崩铠Q頭疼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這半年狀態(tài)一直不對,直到半個月前,他背著我們一個人跑去了日本?!?/p>
李鳴遲疑了下說:“他去了圣域滑雪場?!?/p>
面前一幫人懵了,圣域,是當年二隊出事兒的地方,也是祁衍受傷的地方。
“他本來因為上次比賽失誤,就在進行封閉式訓練。”李鳴說:“在圣域摔下了滑雪臺,陷入了昏迷,其實已經(jīng)昏迷很久了,本來醫(yī)生說沒什么大問題,頂多半個月就醒了,但昨天晚上情況突然變糟,說是有血塊壓迫眼神經(jīng),得動手術(shù),還得家屬簽字?!?/p>
祁衍聽到圣域的時候,眼皮才抬了下,他轉(zhuǎn)過身,接著打著電話。
陳教練他們隔著玻璃看了會兒,輕輕嘆了口氣。
到底都是陳教練帶起來的孩子,就算林琰不在二隊了,他嘴上埋怨,當沒這個人,但到底還是為林琰現(xiàn)在的成就驕傲的,又怎么可能舍得看林琰把自己糟蹋成這個樣子。
“還是犟脾氣?!标惤叹毜吐暷钸读司?。
林琰的情況比較復雜,祁衍剛才去問了醫(yī)生,剛送進來的時候短暫休克,腿也骨折了,最重要的是,現(xiàn)在他腦子里的血塊得及時動手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