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熟悉的馨香鉆入鼻孔。
“你趕著去投胎??!”
姜媛睡眼惺忪地揉著額頭,身上還穿著一套粉色的兔子睡衣,頭發(fā)亂蓬蓬的,顯然也是剛起床。
她瞪著張泉,那張素顏也依舊精致的臉上,帶著幾分起床氣。
“姜姐,不好意思我……我有急事?!?/p>
張泉連忙道歉。
姜媛的目光落在他腋下夾著的那個土氣布袋上,隱約能看到里面包裹著的泛黃書頁。
她好看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又去搗鼓你那些破爛?”
“我可跟你說啊張泉,那些古玩市場里,十個老板九個騙,還有一個是托兒!”
“你別整天做著發(fā)財?shù)陌兹諌簦⌒谋蝗丝拥醚濕枚疾皇?!?/p>
“嗯嗯,姜姐放心,我有數(shù)?!?/p>
張泉含糊地應(yīng)著,腳下已經(jīng)開始往樓梯口挪。
他現(xiàn)在可沒時間跟姜媛解釋。
“哎,你……”
姜媛還想說什么,張泉已經(jīng)像一陣風(fēng)似的沖下了樓。
“哼!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
姜媛對著空蕩蕩的樓梯口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回屋。
當(dāng)她的目光掃過客廳電視柜時,卻猛地頓住了。
那個被她擦拭得干干凈凈的錫制茶葉罐,正安安靜靜地擺在那里。
她走過去,用指尖輕輕碰一下罐身上的紋路,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yáng)。
……
靜心齋茶樓。
還是那間名為聽雨的雅間。
張泉推門而入時,王靈玉依舊坐在主位,一身得體的香奈兒套裝。
楊連波垂手侍立在她身后,神情恭敬,但看向張泉的眼神里,卻多了一抹復(fù)雜難言的意味。
而另一邊,那個昨天還意氣風(fēng)發(fā)的雷萬鈞,他整個人都陷在椅子里。
眼窩深陷,兩鬢的白發(fā)仿佛一夜之間又多了許多。
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憑空老了十歲。
他的面前,擺著那個熟悉的紫檀木盒,旁邊,還放著幾張a4紙打印的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