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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夢（其一）（第4頁）
“就是，滿了，要出來了！”約翰向上伸直雙臂，作出有什么要冒出來的動作。
“啊，那叫高興?！?/p>
“高興？”
“就是幸福。”
“幸福？”
“就是，覺得現(xiàn)在很好。”
“哦！”約翰恍然大悟，“我現(xiàn)在，高興！”
他用手抵著自己兩邊的唇角，湊到珍妮面前，“媽媽，那這個(gè)，這個(gè)？彎的？”
“這叫笑，人高興的時(shí)候就會笑?！闭淠菀踩滩蛔⌒α顺鰜怼?/p>
“媽媽，高興？”
“也不一定是高興的時(shí)候才會笑，媽媽是覺得你很可愛，很喜歡你，所以笑的。”
“喜歡？”
“就是覺得你很好，想和你呆在一塊兒。”
“哦！”約翰再次恍然大悟，“媽媽，很好，我，喜歡，媽媽！”
眼角處傳來莫名的觸感，冷風(fēng)一吹，刺骨的冰涼。約翰疑惑地摸摸眼角，摸到了一點(diǎn)shi意。
“媽媽，我的眼睛，流水。”
珍妮蹲下身，指腹輕柔地拭過他的眼角。
“那是眼淚?！彼f，“你太高興了，所以流了眼淚?！?/p>
原來高興就會流眼淚呀。約翰接受了這個(gè)新奇的知識。
第一次這么高興，所以第一次流下了眼淚。
“好啦，不要再跳啦，省一點(diǎn)力氣，我們的家在村子里，有點(diǎn)遠(yuǎn)?！闭淠輯寢屨f道。
她牽起小魔王的手，一起走向遠(yuǎn)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