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厭正式開始同居生活。
兩人同處一個屋檐下,卻像隔著一座冰山。
沈厭用最冰冷的沉默和視而不見表達(dá)不滿。
我則一如既往地寡言,要么處理工作,要么只是安靜地待著。
不試圖解釋或緩和關(guān)系。
也許是那日酗酒,酒精灼傷了肺腑。
這幾日我覺得胸口像燒了一團(tuán)火,一直咳嗽個不停。
今晚天氣轉(zhuǎn)涼。
我加班到半夜,突然痛得直不起身。
額頭冷汗涔涔,喉間干癢難耐,咳個不停,幾乎要把肺咳出來。
我蜷縮在椅子上,忍耐著等這股劇痛緩過去。
突然,沈厭冷著臉推門進(jìn)來。
手中拿著一杯水和止咳糖漿,“你的咳得太大聲,把我吵醒了?!?/p>
抱怨的聲音里含著濃濃的關(guān)心。
他走到我身邊,喂我吃下藥,然后自然而然用手帕擦拭我臉上的汗水。
動作算不上溫柔,甚至有些僵硬。
整個過程一言不發(fā)。
我虛弱地抬眼看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難以言喻的復(fù)雜情緒。
吃了藥,咳嗽稍緩,我沙啞地說:“謝謝?!?/p>
“不要抽煙了,對身體不好?!?/p>
他下意識叮嚀,緊接著身體一僵,眼神閃過一絲慌亂。
隨即用更冷硬、甚至帶著一絲惱怒的語氣掩飾:“別誤會!我只是我只是”
說到最后,沒說出個理由,幾乎是逃離般離開了書房。
我看著他的背影,眼底浮現(xiàn)溫暖。
真好,他對我的愛不曾消失。
過了一會,我咽下喉間的咳嗽。
沉靜地打電話給法官。
“法官,我會作為證人出庭指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