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不說,怎知我做不到?”
凌天眉頭輕皺,周身之上有蒙蒙清輝亮起,一股凜冽劍意悄然彌漫而開。
天地間,有劍吟聲傳徹萬里,引劍山之上霞光萬道,劍氣撕霄。
“嗯?”
白衣中年神色一凝,轉(zhuǎn)頭看向下方的血衣少年,眼眸中第一次見了一絲波瀾。
“劍則大成?”
“前輩,勞煩告知,還有何方法,能令我兩人同時拜入劍冢。”
凌天眸光清冽,并無諂媚,亦無卑躬。
“看到這劍氣屏障了么?你若能一劍破開此界,便可帶她一同上山?!?/p>
白衣中年平靜一語,雖說這血衣少年確實有幾分劍道天賦,但此劍氣長城乃是劍冢內(nèi)那位劍仙隕落后,一縷神機(jī)所化。
其中劍意,可誅至尊。
凌天不過神帝之人,又怎么可能破開此城?
劍道一途,天賦是一回事,劍心又是另外一回事。
很明顯,這少年心中有所牽絆,就絕無可能登臨劍道絕巔。
女人,只有死了,才是一個劍修成就天地獨尊的契機(jī)。
“破開此城?”
凌天輕輕頷首,松開葉尋兒的玉手,抬腳朝著那萬丈劍氣緩步而去。
此時在那劍山之上,已有不少劍冢弟子矗立。
只是所有人看向那少年的眼神里,皆帶著一絲無奈笑意。
“這少年倒是有幾分膽魄?!?/p>
“縱觀歷史,只有劍主當(dāng)年以斬龍開天,曾破開此城,至此十萬年,從未有人能撼其分毫?!?/p>
“有情如何修劍,不過是煙雨朝露,幻法泡沫而已?!?/p>
眾劍冢弟子微微搖頭,似是惋惜,卻無尋常宗門的譏諷刻薄。
能入劍冢者,皆是心無旁騖,追尋劍道真諦的妖孽之輩。
這種人,心性單純,視劍為命,或性格涼薄,或漠然于世,卻無歹念。
凌天天縱之姿,卻選了劍冢最難的拜山方式,難免不會引來唏噓。
“倒是聽聞太古凌族少主,劍道無雙,不知與小師兄比,又當(dāng)如何?”
“小師兄乃當(dāng)代劍癡,劍骨天成,論劍道造詣,世間有誰能與其爭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