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起被子蓋住頭,只想放空大腦。
什么合約婚姻,什么沈晏青……她統(tǒng)統(tǒng)不想管了!
而與此同時。
沈司珩在冷風里站了很久,才失魂落魄地坐回車里。
手機屏幕亮起,一條來自銀行的消費提醒格外刺眼:
【曼哈頓銀行提醒您honeypay支出通知:[妻子]于[立爾頓酒店]發(fā)起一筆消費】
酒店?她沒回家?她去了酒店?!
沈司珩的心猛地一沉,握著手機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指節(jié)泛白。
好,就那么厭惡他,連和他同處一個屋檐下都無法忍受了。
寧愿去住酒店,也不愿意回家?
沈司珩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翻涌的情緒,撥通了特助的電話。
“謝姻在立爾頓酒店,立刻動用所有權(quán)限,調(diào)取酒店監(jiān)控,確認她的安全?!?/p>
“五分鐘內(nèi),我要結(jié)果。”
沈家的產(chǎn)業(yè)遍布海城,這家連鎖酒店恰好是沈氏集團旗下的一個子品牌。
特助的回復快得驚人。
不到三分鐘,酒店地址、房號、甚至謝姻進入房間后的走廊監(jiān)控截圖都發(fā)到了沈司珩的手機上。
看著屏幕上顯示的酒店名稱和地址,沈司珩閉了閉眼。
他讓司機立刻開過去。
黑色的勞斯萊斯無聲地滑到酒店樓下。
沈司珩沒有下車,也沒有上去打擾她。
他只是讓司機將車停在酒店對面一個不顯眼的角落,車窗降下一條縫隙。
他靠在椅背上,點燃一支煙,猩紅的火點在黑暗中明明滅滅。
深秋的夜風帶著刺骨的寒意灌進來,他卻渾然不覺。
深邃的目光穿過車窗,死死鎖定在酒店某一層樓那個亮著燈的窗戶上。
那是她的房間。她一個人在里面。
又生氣了,簡直是嬌氣包。
謝姻為什么那么難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