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純真的笑了笑,重重的點了點頭,心里對景之瑜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景之瑜暗暗嘆氣,她最怕別人說她跟誰誰誰像了,她怕被認出來,怕別人知道她并不屬于這個世界。有時候她甚至想,一直一個人過活也挺好的。
她拍了拍腦袋,想把亂七八糟的東西拍走,又繼續(xù)跟如月聊天。
天快黑時,軍隊便停下了,準備在山下安營扎帳篷。一般士兵皆是二十人睡一個帳篷,玉清煙則是自己單獨一個帳篷。景之瑜本來跟清竹一個帳篷,現(xiàn)在多了個如月,便只能三人擠在一起了。
吃完飯,士兵們照例三三兩兩的散開扎堆聊天,氣氛好不熱鬧。
景之瑜已支起了帳篷,鋪好了被褥。但她站在外面沉默良久,最后只得嘆口氣,承認這帳篷根本睡不了三個人。
她和玉清煙的帳篷本都是單人帳篷,但為了清竹一個女孩子睡的方便,她便讓清竹和她湊合著擠在一起。本來她倆勉強夠睡,可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如月,是無論如何也睡不下的了。
沒辦法,景之瑜只能找來清竹和如月商量對策。
如月本想在馬車里湊合湊合,可景之瑜堅決不同意。馬車更小,根本睡不下一個人,只能坐著。這里離北地少說還有十多天的路程,要是每晚都讓如月坐在馬車里湊合,身體豈不要廢了。
最后她們仨一致決定讓景之瑜去跟玉如煙一起睡。
景之瑜撓撓頭:我盡力吧,萬一被趕出來就尷尬了……
于是她一路上心情坎坷的找到玉清煙的帳篷,站在外面輕聲問道:“玉將軍,你睡了嗎?”
玉清煙淡淡答道:“還未。何事?”
景之瑜將情況說了一遍,最后一咬牙,試探道:“我能和你一起睡嗎?”
長久的沉默。
只有呼呼的風(fēng)聲。
景之瑜無奈地聳了聳肩,就在她抬腳轉(zhuǎn)身欲走之時,玉清煙掀起了帳篷簾子,面上無甚表情,道:“外面風(fēng)大,進來吧。”
景之瑜抱著條小被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進去了。
自從她記事起,她就一直是一個人睡,從沒跟別人睡過一張床,不知道為什么,竟有些莫名的緊張。
她不好意思的干笑兩聲,道:“那個……我睡覺挺老實的,不會踢人,你放心,我身子小,占不了太大的空,哈哈……”
玉清煙只說知道了。
景之瑜趕緊將小被子放在最角落里,然后衣服也沒脫,直接鉆了進去。她背對著玉清煙,將自己縮到最小,小到不能再小了,終于長舒一口氣,道:“我先睡了?!?/p>
玉清煙:“……”
“你,真的要這樣睡?”
景之瑜沒有轉(zhuǎn)頭看她,“?。俊拧?,是啊?!?/p>
玉清煙沒再說什么,脫下外衣也睡下了。
翌日清晨,玉清煙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景之瑜還在角落里縮著,保持著昨晚入睡的姿勢。
她掀開蓋的嚴嚴實實的被子,正要出去,景之瑜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