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夕陽在荒原上緩緩沉落,整個世界都被染上了一層金紅色的光輝。
遠處的雪原在夕陽的映照下,仿佛變成了無邊的金色綢緞,每一寸積雪都閃爍著溫暖的光芒,像是無數(shù)的小太陽在閃耀。
遠處的山脈被夕陽勾勒出起伏的輪廓,山頂?shù)姆e雪在余暉中顯得格外耀眼,仿佛是為群山戴上了一頂頂金色的皇冠。
森林里的樹木也被染成了金紅色,枝頭的積雪在夕陽下若隱若現(xiàn)、忽明忽暗。
隨著夕陽漸漸西沉,天空中的云彩也被染成了絢麗的色彩,紅、橙、紫交織在一起,熱烈的燃燒著。
一群群飛鳥掠過天際,它們的影子在雪地上拉得長長的,追逐著夕陽的腳步飛遠了。
真好,能看到這么美好的景色。
不知道,爸媽怎么樣了……
想到爸媽,景之瑜不禁悲從中來,眼中漸漸浮起水汽。她無數(shù)次夢到自己回了家,回到了自己真正的家,家里有愛她的爸爸媽媽,有陪伴她的好友??伤棵矿@醒,卻都發(fā)現(xiàn)自己仍然睡在荒郊野嶺、草垛爛泥里。她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她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正兀自惆悵著,清竹找來了。
“景姑娘,去用晚膳吧。”清竹道。
景之瑜應(yīng)了一聲,兩人并肩往玉清煙屋中走去。
明蘇見兩人進來,笑盈盈道:“今日我們可是有口福了。方才巡邏,恰巧碰上只肥大的赤足野鴨,便順手打了回來,給大家伙嘗嘗鮮,改善改善伙食!”
景之瑜往桌上看去,果然有個大陶盆里裝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囊慌桫喿訙?/p>
這野鴨子可真夠肥的!
景之瑜坐了下來,面色仍是有些不好,如月問道:“景姑娘,你怎么了?臉色怎的不太好?”
玉清煙此時正好也進來了,聞言往景之瑜看去。
景之瑜淡淡笑了笑,道:“沒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不開心的事。我們用晚膳吧,我好餓啊?!闭f著,便拿起碗,挨個給每個人都盛了湯,唯獨沒給自己盛。
吃著吃著,景之瑜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問道:“明蘇,這野鴨子拔下來的毛,在哪里?”
明蘇放下筷子,道:“扔了,景姑娘問這個做什么?”
“我突然想到,可以用鴨毛做個球給那些士兵們玩?!?/p>
“什么球?鴨毛怎么能做球?”如月問。
“這個……是我故鄉(xiāng)的一種……玩法,叫做‘羽毛球’,就是用鴨毛或者鵝毛做的,很好玩,可以兩個人一起玩,也可以好幾個人一起玩,就是……”景之瑜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望著一桌子人全都懵懂的看著自己,她輕嘆一口氣,道:“總之,這種球很好玩。等吃完飯我拿張紙給你們畫出來,你們就明白了?!?/p>
玉清煙飯量很小,但酒量卻一點不小。她吃飯時,喜歡以一杯雪澗引打頭,最后以一杯雪澗引收尾。景之瑜明明感覺身邊人沒吃多少飯,她卻已經(jīng)在喝“收尾酒”了。
景之瑜不動聲色的給玉清煙夾菜,她頗有心機的夾了一大坨,說:“再吃點,這個好吃?!?/p>
玉清煙看她一眼,放下喝了一半的酒,重新又拿起筷子開始吃菜。
一頓飯吃完,景之瑜的心情便好多了。玉清煙給她拿來紙和筆,她便開始畫“羽毛球”。
可她實在沒有繪畫天賦,畫了好幾張,都沒能畫出她記憶中的羽毛球。明明以前經(jīng)常和朋友一起打羽毛球的啊啊?。?!
最后修修改改、涂涂抹抹,總算畫出了個大致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