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蘇一行人只好在巖城住了下來,等著新的鹽制好。為了節(jié)省一些開支,她找了家小客棧安排幾人兩兩一間住下了。
晚上,景之瑜對收拾床鋪的如月說:“如月,我們一路走來也問了這么多人了,可是竟然沒有人認識陳悅安,一個都沒有。你確定,你要找的人叫陳悅安嗎?”她覺得甚是蹊蹺。
如月道:“我確定。但……或許是時間太久了,或者我知道的線索太少了,老夫人和小姐去世前也沒來得及說太多,只留下一枚玉佩……我知道,要想找到她肯定是如大海撈針一般,我也只能盡力去做?!彼畔率种械幕?,悵然的低垂著頭。
景之瑜走上前去,拍著她的肩膀,嘆道:“你也別太傷心了,這種事……可能也要看緣分吧。你盡力了就好,你家老夫人和小姐肯定不會怪你的。我們趁這段時間再在巖城和京城好好問問,說不定就找到了呢?!?/p>
如月道:“嗯,景姑娘,你說的對。我們再試試吧?!?/p>
景之瑜道:“這就對了嘛。來,我來鋪床,快些休息吧,明日出去收羽毛。”
明蘇單獨一間房,睡在隔壁。待夜深人靜時,她趁著夜色,換上了一身墨黑色的緊身裝,戴上了蒙面,背上劍往皇宮趕去。
她輕功極好,巖城離京城又很近。她一刻也不耽誤,時而穿梭在屋瓴之中,時而又躍飛于林木之上,終是在天亮之前摸進了江貴妃的寢殿。
她從屋檐上無聲的落下,左右看了一圈,確信無人發(fā)現(xiàn),便用劍柄有節(jié)奏的敲了三下木門。
不一會兒,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打開了門。明蘇迅速掠進屋去,反手合上了門。
她摘下蒙面布,道:“近日可有新消息?”
江今月道:“并沒有。我偷偷去刑部大庫查過,關(guān)于當年陳將軍的謀反案件記錄很少,而且都被一筆帶過了,并沒有什么線索。這是我謄抄的一份判書。”她從懷里拿出一張折的小小的紙,遞給了明蘇。
明蘇痛惜的嘆了口氣,道:“玉將軍為了給陳將軍翻案調(diào)查了這么久,幾乎什么都查不到。真是苦了她了?!?/p>
江今月也唉聲嘆氣的低了頭:“畢竟都過去這么久了。查起來難度確實很大……”
明蘇收了那張紙,又問道:“皇上如何了?”
江今月道:“記性越來越差,身體也大不如從前了。大皇子不知從哪弄來的一種慢性毒藥,這毒融入茶水中無色無味,連太醫(yī)都查不出來,卻能使人反應(yīng)越來越慢,直至癡傻??磥泶蠡首涌煲炔患傲?。”
明蘇道:“大皇子目前根基不穩(wěn),還不到弒君的時候。你在這深宮大院之中,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玉將軍說了,雖然你有任務(wù)在身,但凡事還是要以自己為
翌日一早,景之瑜便對明蘇說要和如月去采買些東西,明蘇沒多想,讓她們?nèi)チ恕?/p>
兩人出了客棧,清竹也遠遠的跟在后面。
巖城靠南方,此時已經(jīng)入了春,正是萬物復蘇之際。街上也煥發(fā)了勃勃生機,趕集的、攬客的、叫賣的……絡(luò)繹不絕,熱鬧非凡。
景之瑜和如月穿了身輕便衣裳,沒入這一片熱鬧中,像尋常玩伴那般一起逛著。
景之瑜買了些軍營缺少的日用品,打算帶回去改善改善生活條件。
路過一個賣首飾的小攤子,攤主是一個和藹的老婆婆,正擺弄著那些珠寶首飾。
景之瑜從來都很喜歡這些飾品,此時見了,更是手癢難耐,迫不及待想買幾件回去。
挑了半天,她給如月和清竹一人買了一根白玉發(fā)簪。正思考著要給玉清煙買個什么款式的簪子,忽的瞥到最角落里,一堆飾品下壓著一根發(fā)帶。
景之瑜將發(fā)帶抽出來,細細看著。
這發(fā)帶由堅韌的黑色絲線編織而成,寬度適中,長約兩尺有余。發(fā)帶的一側(cè)邊緣裝飾著細密的金色絲線繡出的花團圖案,另一側(cè)則是簡潔的素面設(shè)計。發(fā)帶的一端固定著一個精致的木制紐扣,另一端則垂著三縷紅色的流蘇,隨風飄動。
景之瑜愛不釋手,對老婆婆道:“阿婆,這個給我包起來?!?/p>
老婆婆笑著將景之瑜挑的那幾樣一起打包好,遞給了景之瑜。景之瑜接過順手塞進了xiong口內(nèi)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