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吃完飯,景之瑜吩咐清竹和如月將鴨毛全都送到兵坊里去讓老兵匠加工成羽毛球,她自己則是去處理那箱綠茶。
她正賣力研磨著綠茶粉,明蘇進來了,慌慌張張道:“景姑娘,玉將軍一天一夜未歸,你與清竹和如月守好軍營,不要聲張,不要走漏風聲。我?guī)б恍£犎笋R去找她。”
景之瑜一驚,手中的研缽落地,發(fā)出一聲“哐當”的刺耳響聲。
“你說什么?!”
明蘇道:“我?guī)巳フ矣駥④?,你在軍營里……”
景之瑜心慌心亂不能自已,她總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她喊道:“我也去!”
明蘇也很急躁,厲聲道:“不行!你不會武功,萬一……”
“你留在軍中,我出去找她!”
“不行!”
兩人僵持不下,景之瑜摸索出令牌,舉到明蘇面前道:“這是玉將軍給我的,她說了,在這軍中我想去哪就去哪,這城門也攔不住我!你更不可能攔住我!”
明蘇道:“景姑娘,你冷靜……”
景之瑜快要崩潰了:“冷靜個屁!玉清煙一天一夜未歸,你們這些下屬是干什么吃的?居然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跟我說什么冷靜?!你!到底讓不讓我去?!”
兩行淚流下來,不安、擔憂、驚恐、憤恨、后悔……各種各樣的情緒雜糅在一起,使景之瑜的面龐扭曲。
明蘇怔愣了一瞬,景之瑜干脆推開她,騎上院中的馬飛奔而去。
那馬在景之瑜的鞭打下撒開四蹄,勢頭迅猛,城門口的守衛(wèi)兵竟無一人敢攔。待明蘇追出城門去,景之瑜早已沒了身影。
她記得清竹說玉清煙去了西邊的林子。西邊是一大片原始森林,草木橫生,馬兒進不去。景之瑜只好下了馬,抱起衣擺往里走去。她顧不得麻木疼痛的雙腿,一心只想快些找到玉清煙。
她邊走邊大喊:“玉清煙!玉清煙!玉清煙!”
走了許久,也喊了許久,可除了呼嘯的風聲和小動物出沒的窸窣聲,她什么也聽不到。
她越走越急,不知走了多遠,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大塊空地。其他地方都是枝繁葉茂,唯有這一塊,光禿禿的,一根草都沒長。
直覺告訴她,這里絕對不正常。
她走入那片空地,又將雙手攏成喇叭狀,聲嘶力竭的喊道:“玉清煙!!”因為太用力,她眼前一陣模糊,彎下了腰雙臂撐在膝頭上喘著氣。
回應她的是一圈圈回音……
突然,
“景之瑜!”
景之瑜猛的抬頭,又喊了一聲:“玉清煙!”
“我!在!洞里!你不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