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開始布針,從腳底開始,一直往頭上扎去。
剛在景之瑜肚子上扎下一針,她便開始吐血。玉清煙忙拿起手帕去擦,可嘴角邊的血還沒擦干凈,眼睛里的血又沽沽的涌出來。玉清煙一手拿著一塊手帕,愈發(fā)的慌亂。
不等她擦完,景之瑜的鼻子里、耳朵里也都源源不斷的流出褐色的血液。
玉清煙嘴唇顫抖,喃喃道:“怎么這么多血!怎么這么多……怎么擦不干凈啊……怎么擦不干凈……”她抬起朦朧淚眼,無助又茫然的望向如月。
如月道:“玉將軍!換新手帕!必須要擦干凈才行!”
玉清煙如夢(mèng)初醒,好像突然找回了魂兒,趕忙換了幾條干凈的手帕,不停的擦著景之瑜臉上的血。
可依舊擦不干凈,依舊越擦越多。
“怎么擦不干凈?怎么會(huì)流這么多血?”她不斷的重復(fù)著,雙手發(fā)麻,慌亂的擦著污血。
幾行淚滾落,砸在景之瑜的臉上。玉清煙手忙腳亂的去擦??裳c淚混合在一起,更擦不干凈了。
如月已經(jīng)快施完了針,最后四支針要扎在頭頂上。
玉清煙道:“你……”
如月寬慰道:“將軍放心,不會(huì)有事的。”
玉清煙點(diǎn)了點(diǎn)頭,靜靜的看著如月的動(dòng)作。
最后一支針布下,玉清煙緊抿著唇,不忍再看。
如月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松懈下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落地,輕呼一口氣道:“玉將軍,針已施完了,兩個(gè)時(shí)辰后就會(huì)化成冰水,到時(shí)再喂百戒湯,大概三兩日就能痊愈?!?/p>
玉清煙怔怔的望著景之瑜,沒頭沒腦道:“如月,你說,阿瑜她流了多少血啊……”
如月不忍回答,以頭磕地道:“玉將軍,一切都是我的錯(cuò),是我沒能看出如星的惡毒心思,是我沒能阻止她,我愿意接受一切懲罰……”
玉清煙吸了吸鼻子,啞聲道:“不能怪你,是我沒保護(hù)好阿瑜……如星,她必須付出代價(jià),你別怪我……”
如月肩膀聳動(dòng),她雖也恨如星,但當(dāng)如星真的要面臨酷刑時(shí),她還是情不自禁的心中一片鈍痛。
“我怎么會(huì)怪玉將軍,是她的錯(cuò)??晌摇垂懿涣Γ?qǐng)玉將軍連我一起懲罰吧。”
玉清煙沒看她,道:“別說了?,F(xiàn)在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