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換了只手,又重新搭上脈,可結(jié)果還是一樣。景姑娘體內(nèi)確實(shí)還有毒,并且是更加棘手的情執(zhí)毒!先前因?yàn)槌嘌娣傩牡膲褐?,沒查出來,如今赤焰焚心已解,情執(zhí)毒便顯露出來了。
景之瑜見她遲遲不說話,便開口道:“怎么了嗎?為何不說話?”
如月收回了手,故作鎮(zhèn)定的道:“沒什么大礙了,過幾日就能恢復(fù)。我去給你做些吃食來,景姑娘先睡會吧。”
出了營帳,如月直奔地牢而去。如星受了刑,整個人身上滿是血腥味,老鼠般蜷縮在陰暗潮shi的角落里。牢里終年不見陽光,一股濃重的腐爛氣味撲鼻而來,熏的如月眼淚直流。
“如星!你給我過來!你到底給景姑娘種了多少毒???為什么她體內(nèi)會有情執(zhí)毒?!你居然……喪盡天良?。 彼龖嵑薜呐拇蛑伍T,眼里火星四濺。
聽到如月的喊聲,如星才終于有了動靜。她緩緩轉(zhuǎn)動眼珠,動了一動,爬到了牢門前,手腳上的鐵鏈便在寂靜的牢里哐當(dāng)作響。她喑啞道:“不是我?!?/p>
“不是你還能有誰?!”
“情執(zhí)毒不是我種的。”
“你還不打算說實(shí)話嗎!”
“該說的我都說了?!彼浑p漆黑的眼仁死死盯著如月。
如月與她對視片刻,復(fù)又問:“除了你還能有誰?除了你沒有別人!”
如星略顯荒涼的扯了下嘴角,躺倒在地上,道:“姐姐不信我?也是,我確實(shí)不可信?!蹦艘粫?,她又接著說道:“可是,我說了不是我。不是就不是,沒做過的事我不認(rèn)。你還是走吧,去給那位景姑娘解毒去吧?!?/p>
如月咬牙切齒道:“你明知道沒了種毒之人這毒根本就解不了!”
如星像是有些累了,她閉了閉眼,語氣格外寧靜,道:“不是我。你不應(yīng)該來審問我?!?/p>
“你?。 比缭卤凰恼f不出話來,只能定定的站在牢門外。
良久,如星冷哼一聲,道:“姐姐不如多留心留心景之瑜脖子上掛的那個黑蝙蝠吧。你應(yīng)該知道,一旦種下情執(zhí)毒種,那么毒引定是要時刻帶在中毒之人身上的。”
如月猛然怔住。對啊,景姑娘曾跟她說過,那個吊墜是玉將軍送給她保平安的……一股透骨涼意像毒蛇般順著脊梁爬上她的頭皮,使她瞬間頭皮炸起!
如星還在繼續(xù)說著:“如果我猜的不錯,那個吊墜便是毒引。”
玉將軍?怎么可能是玉將軍!玉將軍怎么會加害于景姑娘?玉將軍……
如月感覺腦子要baozha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她不再理會如星,轉(zhuǎn)身跑回軍營。
她不相信!玉將軍對景姑娘明明那么好,她絕不可能給景姑娘種毒的。她要親自去問,她要親自去看!
一口氣跑回了軍營,正遇到一個婢女端著粥往景之瑜房里送去。
如月接過托盤,打發(fā)了婢女。到了門口,她深深呼了幾口氣,整理了一下表情,輕手推開了門。
“景姑娘,吃點(diǎn)粥吧。你都好幾日沒吃東西了。”
她先將托盤放在床頭,又將景之瑜扶起來墊好靠墊,將粥碗放進(jìn)了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