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煙眼神閃了閃,大腦空白了片刻。她將眼神從景之瑜臉上往上移開,看了看夜空。
確實漂亮。
不看可惜了。
她掩住唇笑了笑,道:“好啊。”
她回房拿了件薄披風(fēng)給景之瑜披上,一邊系帶子一邊柔聲道:“夜里有風(fēng),注意保暖。”
景之瑜嘿嘿笑了兩聲,拉起玉清煙的手便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
兩人出了城門,沿著護(hù)城河走。其實說是河,只是一條稍大一些的干枯土溝,溝里常年沒有水,也不好看。
點點星光匯成片片光羽傾瀉而下,給身邊的人和景都添了幾分格外的姿色。
天高地闊,夜色如水,蟲鳴悠揚,流螢飛舞。玉清煙握著景之瑜的手,慢悠悠的往前走。
景之瑜忽然很想和玉清煙一起走下去,一直走到天涯海角。
玉清煙扣住景之瑜的手,兩人十指相扣。手中的手溫?zé)崛彳?,不免激起了心中本能的占有欲?/p>
真是貪心。
景之瑜指著夜空,笑道:“玉姐姐,你看,牛郎星和織女星!”
玉清煙抬頭,她不是很喜歡這兩顆星星,隔得太遠(yuǎn)了,跨不過的銀河格外的刺眼。
她模仿著景之瑜的語氣,道:“很漂亮。”
景之瑜又指著另一邊,愉悅道:“北斗!”
玉清煙捏了捏她的小手指,道:“北斗好看?!?/p>
景之瑜轉(zhuǎn)頭看她,姣好的側(cè)臉線條沐浴在柔和的星光之下,深灰色的眼瞳折射出銀白的光輝,整張臉隱隱發(fā)著光。
景之瑜心臟一顫,表白的話差點脫口而出。
但話到嘴邊又被她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就這樣也不錯。
或許玉清煙也這樣想。
時光飛快的流逝,北地早早的入了秋。
自玉清煙知曉真相以來已過了兩個月。這天是她啟程回京述職的日子。
早在玉清煙得知真相的那天,她就已經(jīng)寫信告知了江今月,并讓她不必再追查下去了。但她并沒有告訴江今月她打算刺殺皇帝。
清晨已經(jīng)有了些許涼意,景之瑜披著披風(fēng),站在城門外。她感覺自從那夜兩人一起看完星星回來之后,玉清煙就一直在刻意躲避她,她好幾次想問個明白,但每次都被玉清煙找理由搪塞過去。她愈發(fā)的郁悶不解,她也沒做錯啥啊,怎么這人的態(tài)度突然就變了呢?
但玉清煙除了有些冷落她,也沒做錯什么事,她也不好發(fā)作,畢竟她也不是她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