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道:“玉將軍,認得她吧?怎么樣,她這副樣子,你喜歡嗎?”
剎那間血氣上涌,玉清煙不知怎的憑空生出一股力氣,一躍從地上彈了起來向大皇子撲去。大皇子身邊的侍衛(wèi)眼疾手快,一把將玉清煙按的跪在了地上。
“你到底想怎么樣?!”她嘶吼著。
“北地的兵權?!?/p>
“不可能!你休想!”
大皇子背起手,嘆了口氣:“哎,玉將軍,走到她身邊去仔細看看吧?!?/p>
玉清煙這才注意到,地上鋪了一條百米長的路,上面撒了滿地的鋼釘,還有許多不知名的爬蟲在地面上蠕動翻滾。
玉清煙頭皮發(fā)麻,睫毛顫了顫,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雙眼利刃一般射向大皇子,恨不得立馬撕了他。
大皇子溫聲笑道:“玉將軍,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啊,北地的兵權不著急,我們改日再談。你先去好好看看她?!?/p>
清竹上前一步,道:“玉將軍,我知道景姑娘是你的心頭好……”
“閉嘴!畜牲!”
清竹聳了聳肩,閉了嘴。
大皇子笑道:“去吧,玉將軍,這條路可是我精心為您打造的呢,花了我好多精力,您必然喜歡。”
玉清煙咬了咬沒有血色的下唇,踉蹌著抬腳往路上走去。
大皇子一揮手,一旁的小兵就拿掉了景之瑜嘴里塞著的破布。
“停下!”
玉清煙停住將要邁上那條路的腳,在路的邊緣站定。
景之瑜在路的另一頭,喊道:“玉清煙!別過來!”
玉清煙的眼淚立馬落了下來,她竭力喊道:“阿瑜!你怎么樣!”
xiong口處的血氣不斷的向上翻涌,景之瑜恨不得立刻死了算了,死了就不會被姓羅的畜牲拿來威脅玉清煙。她強行壓下一口血,咬牙道:“我沒事!你別過來!”
玉清煙哽咽道:“可是……”
景之瑜打斷她:“我不疼!你知道的,我不疼!”
清竹嫌她倆太吵,不耐煩的嘖了一聲,掏了掏耳朵,對大皇子道:“殿下,你為何要把景之瑜綁起來?她感覺不到疼痛,不如直接綁了玉清煙?!?/p>
大皇子靠在門框旁,雙手抱臂,笑道:“她不痛,但玉清煙痛啊??粗?,北地兵權我勢在必得?!?/p>
清竹不解道:“殿下,您貴為嫡子,陛下眼下雖尚未立儲,但太子之位非您莫屬,為何還要如此大費周章親自來奪北地的兵權?”
大皇子道:“你莫不是忘了本王還有個弟弟?!?/p>
清竹更加疑惑:“可他只是個病秧子,對您構不成威脅?!?/p>
大皇子道:“你太小看他了。我到如今都沒摸清他的底細?!?/p>
清竹道:“既然如此,那為何不直接殺了陛下和小皇子?”
大皇子終于轉頭看了她一眼,不屑道:“直接殺了他們?那我長久以來經營的寬厚形象該當如何?我如何堵住天下人悠悠眾口?天下人該如何看待我?弒父殺弟,踩著血親骨肉爬上龍椅?不,我要讓天下人都心服口服,讓天下人覺得我才是真正的天子,最仁慈博愛的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