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倒是沒有辦法了?!标懬溆行┻z憾地點了點頭,“可惜了,我素來聽聞梵地的巫醫(yī)都很厲害,頗有些不尋常的手段。
那老巫醫(yī)能在這里闖出這么大的名號,想來也不是一般的角色,他的弟子肯定也是各有所長,沒想到竟然落得這樣的下場。”
“是啊,所以打從他那大弟子把師門給搞內(nèi)訌了之后,大祭司就一直特別引以為戒,聽說也是經(jīng)常勸諫我們的王,希望他不要有任何的貪欲,要順其自然,始終心存善念,厚待子民?!闭乒竦恼f到這里,也有些憂愁地嘆了一口氣,“說起來,有些事真的是命中注定的!
要不是大祭司閉關(guān),一閉就是一年多,我們王的身邊連個能勸勸他的人都沒有,說不定現(xiàn)在我們也不是這般景象……”
掌柜的有感而發(fā),說完之后才意識到這話不對,趕忙尷尬地笑了笑:“哎喲,瞧瞧我這嘴……與貴客投緣,這說著說著怎么就開始胡說八道了呢……
我的意思是,若是大祭司在的話,至少也能幫王瞧瞧病,大祭司師承老巫醫(yī),我估摸著怎么也比尋常的巫醫(yī)、郎中還是要高明一些……”
他說完又想起來陸卿就是個游方的郎中,頓時笑容顯得更加局促,話頭上趕忙找補一句:“畢竟我們這梵地……也沒有像貴客您這般有眼光懂醫(yī)術(shù)的好郎中……”
“你們的王病得很重嗎?”陸卿并沒有去計較那些,而是開口問。
掌柜的一見貴客沒有在意,頓時也松了一口氣,他也巴不得趕緊轉(zhuǎn)換一下話題,趕忙說:“重倒是談不上有多重……
其實我們也不知道王到底是生了什么病,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露過面了,只知道王府張貼了不少的告示,說是找郎中什么的。
早先還時不時能看到郎中進(jìn)去,最近這一陣子倒是看不太到了,許是有所好轉(zhuǎn)了吧!”
好轉(zhuǎn)估計是沒戲,否則也不會大老遠(yuǎn)跑去與瀾地相鄰的關(guān)隘張貼告示。
看樣子,那梵王似乎也不想再讓自己都城一帶的百姓覺著自己病入膏肓,浮想聯(lián)翩了。
又或者,不一定是梵王自己的想法,而是另有其人。
比如說……那個英明神武的大祭司?
祝余站在陸卿身后默默腹誹,她不懂得閉關(guān)的意義是什么,更加不能理解為什么需要閉關(guān)一年多還不現(xiàn)身,這本身對她而言就是一件令人起疑的事情。
陸卿倒是沒有對這些做任何的打探,而是低頭看了看那些木匣子,又看看掌柜:“你們老板還是有些能耐的,你們的王病了這么久,應(yīng)該也需要不少的稀罕藥材,這種情形下,你們店里還能有這么齊全的藥材,著實不易。”
“那是自然,我們這店鋪本也不是做尋常生意的。”掌柜一聽這話,臉上露出了幾分得意,還要表現(xiàn)得低調(diào)而謙遜,“就是我們王沒有生病那會兒,不管是王府里,還是大祭司那邊,需要的藥材都是從我們這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