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分鐘后,門鎖被打開,徐向邇隔著門和開鎖匠道謝。
開鎖匠應(yīng)聲后,和陳弋說,“下次可得早點(diǎn)回家,萬一真進(jìn)去了,女朋友自己在家得多危險啊?,F(xiàn)在開鎖的技術(shù)可太高了,要是有心分分鐘的事?!?/p>
“嗯,謝謝?!?/p>
送走開鎖匠后,陳弋敲響門,“好了,我進(jìn)去了?!?/p>
“好?!?/p>
徐向邇從柜子里露出眼睛,看著陳弋進(jìn)門,他轉(zhuǎn)身檢查過新的鎖,回過身將門關(guān)上。
她小小一團(tuán)從柜子里蹦出來,“陳總,我的手機(jī)變成木棍了,我得明天再轉(zhuǎn)錢給你。”
“沒事?!标愡h(huán)顧一周,而后蹲下身,溫聲問道,“他常常騷擾你,所以才要搬家?”
屋子里都是收拾整齊的紙箱。
“不是,就是房東阿姨要回來住了,所以只能搬走?!毙煜蜻兺现舶?,無精打采地走進(jìn)客廳,指著陽臺的方向,一頭栽進(jìn)抱枕里,和他告狀,“但是樓上那鄰居也確實煩,他的內(nèi)褲老掉到我的陽臺里,煩死了,臟死了啊啊啊?!?/p>
河貍在地毯上打滾的模樣,像一只包裹著巧克力的雪糕在翻滾,陳弋無奈笑出了聲。
徐向邇冷靜下來,坐在枕頭上歪著腦袋問:“你怎么把他送進(jìn)房間的?”
“誰說我把他送進(jìn)屋了,直接扔他家門口了?!?/p>
雖然……但是她爽到了,干脆凍到他感冒最好,可惡的人!
“雖然他很可憐,但還是很討厭,就讓他在門口睡一晚好了?!毙煜蜻儾[著小眼睛,努力看清走過來的陳弋,他穿著深灰色衛(wèi)衣套裝,是難得出現(xiàn)在他身上的運(yùn)動裝,讓他冷峻的面容變得溫和,甚至有些男大感。
“真的太謝謝你了,陳總,我差點(diǎn)就要報警了,那時候就真的完蛋了,你們都只能去研究所見我了,說實話,去研究所還不如去動物園,起碼有人給我拍照,去研究所就不一定了,可怕可怕?!?/p>
他走過來蹲在地毯邊緣,伸出修長的手指揉了揉河貍的腦袋,“是不是嚇壞了?”
已經(jīng)語無倫次了。
“嗯,有點(diǎn)?!?/p>
徐向邇摸了摸耳朵,不好意思地晃了晃身體,尾巴跟著晃動。
“冷靜下來就去收拾東西,帶你去我家?!?/p>
陳弋用毯子包裹起她,抱著她起身,垂眸注視著懷里的河貍。
她一臉茫然,“啊,不用的?!?/p>
“不安全,萬一他再下來找內(nèi)褲怎么辦?”
“……”河貍的腿抖了一下,“沒這可能吧?!?/p>
好惡心的感覺。
陳弋沒有回應(yīng),直接站在臥室門前,低聲詢問,“自己進(jìn)去收拾,還是我?guī)湍???/p>
“陳總,我睡一覺就變回來了,沒事的?!毙煜蜻冃岬剿砩喜⒉皇煜さ哪鞠?,shi潤的鼻尖動了動。
“睡得著,不害怕?”
徐向邇卻不說話了,她得承認(rèn),陳弋到來后她才真正放松下來。
于是,十幾分鐘后,徐向邇坐上了陳弋的車,前往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