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我才沒有你這個兒子?!?/p>
旁邊的男生拽了拽陳則國的衣袖,老男人身上的戾氣才散去一些。
陳弋時常想不透,為什么一件事都沒有做對的人可以這樣囂張。
甚至毫無愧疚之心。
良久,他嘆息道:“你說得對,我不是?!?/p>
徐向邇屏住呼吸,她聽到陳弋冰涼的聲音,有些害怕,于是就隔著微涼的西裝外套,蹭了蹭他的xiong口。
完全不是在辦公室冷漠的情緒,而是她完全未曾在他身上遇到過的頹然與憤怒。
她伸出爪子摸摸他的xiong口,偷摸拽了一下他已經松散的領帶。
陳弋低眸,看到河貍那雙干凈的眼眸,放緩了呼吸,長腿一邁就想要離開。
可那較為年少的聲音又勸道:“爸,好不容易碰見哥哥,你別和哥哥吵架?!?/p>
好綠茶,徐向邇悄摸翻了個白眼。
陳弋頓住,回過身用涼颼颼的目光盯著他,“陳則臨,我再說一遍,我不是你哥。”
“哥……”
“下次不要喊我,就裝作不認識?!?/p>
終于離開ktv,來到停車場。
五月的夜晚,晚風有些輕微的燥意,陳弋的步伐急促,走過垂柳時,肩膀碰到柳枝,讓枝條一陣晃蕩。
徐向邇透過衣服的縫隙,只看得到陳弋的下巴,可有些情緒,不需要看到正臉,也能知曉。
陳弋很痛苦。
走了沒多久,就來到陳弋的車旁,他打開后座的門。
徐向邇順著他的手臂直接跳到后座的抱枕上。
咦,他的后座什么時候有這么多抱枕了。
河貍跌進抱枕的間隙里,露出豆大的黑眼睛盯著他看,陳弋也坐進后座,關上車門,隔絕外界的聲音。
“我喝酒了,休息一會,再找代駕送你回家。”
他倚靠著抱枕,滿臉頹意,垂頭對著河貍勉強勾了勾唇角。
徐向邇靠著他的腿坐下來,用爪子揪住他的黑色西裝褲,輕聲回復,“我沒事,不著急的。”
他用手摸了摸河貍的腦袋,她沒躲開,主動蹭蹭他的手心。
陳弋聲音低迷,“你不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