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當打工人好累。
被頂頭上司知道自己的秘密也好累。
陳弋把策劃案扔在旁邊,刮了刮眉骨,輕咳一聲,“你沒想出什么辦法嗎?”
“你是說和大家親近的事嗎?”
“不然?”他掃了她一眼。
你要是這個態(tài)度,誰愿意和你親近。
“那你可事先說好了,千萬要配合我。”
“合同不是寫了嗎。”
垂著頭的徐向邇聽到這句話,翻了個白眼。
說起簽合同的事,她就更生氣。
前幾日陳弋擬定秘密合同,把她叫進辦公室里去簽。
她看了一遍,合同也不復雜,總體來說就是互幫互助,但條款上多以陳弋為主。
徐向邇指著某條問:“陳總,這條的意思是我在其他同事面前,要努力多夸夸你,不說你的壞話?”
“嗯。”
“?”她蹙著眉頭,“那也沒有什么證明啊,你也不知道我有沒有說啊。”
“你提醒我了。”陳弋坐在沙發(fā)上還摸著那道劃痕,思索兩秒,“夸一條給你一百,想必你應該會努力。”
雖然人格上受到侮辱,但徐向邇還是立刻答應。
她才不和錢過不去。
“你有什么要加的內容,等改好了再簽?!?/p>
她突然想到什么,“那個,陳總,如果我突然變成河貍了,你可以來幫我嗎……能不能加上這樣一條啊?!?/p>
陳弋挑眉,冷冷看了她一眼,“如果我不忙的話會去救你,但不可能百分百。”
“沒事,沒事,那也很好了?!毙煜蜻儻偪顸c頭。
大廈的落地窗能容下更多的陽光,斜斜的日光闖進來,隨著陳弋移動的動作被攪亂。
他站在魚缸前,看著那些搖曳的魚,眼底隨著水草的晃動也泛起波光。
徐向邇白皙的皮膚被光照得透亮,絨毛清晰,眼睫一眨下方的陰影隨之消失。
她就干站在那里想辦法,良久,靈光一閃,“陳總,馬上就是清明節(jié),快放假了。咱要不這兩天團建一下?”
“團建?”
“對啊,你付錢請客吃飯,大家會留下好印象的?!?/p>
該死,徐向邇怎么能成為資本家的走狗,她最討厭團建了。
為什么偏偏是陳弋撞見她變身啊。
好崩潰,她真的好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