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特納卡度假村,緬地最大最奢華的高檔度假村,南城經(jīng)濟支柱。
紫檀賭場偽裝成酒店的模樣,端坐于度假村中心。
中午,劉小白剛清潔完酒店走廊地腳處那一溜潮氣滋生的青斑,拖著步子穿過走廊,與迎面走來的男人碰上。
“小白啊,打掃衛(wèi)生呢?”程哥說話帶著很重的緬地口音。
劉小白敷衍的點頭:“對啊?!?/p>
程哥不由分說接過他手里的衛(wèi)生工具:“東西我?guī)湍惴呕厝?,你去隔壁叫b組下一班的姑娘過來?!?/p>
劉小白看了眼他,同為馬仔,程哥的身量比他大一圈。
武力值高于他,自然有叫他辦事的權利。
“行?!?/p>
劉小白應下,走員工通道往隔壁去了。
賭場的女性員工分三六九等,有資格住在賭場隔壁小樓里,享受一人一間房待遇的都是“雀”,年輕漂亮聰明聽話的荷官,隨時有可能被老板贖走。
荷官兩小時換一班,ab組穿插,確保中途賭桌邊不會沒有荷官。
換班時,賭場這邊會派人去叫下一班。
劉小白深知程哥好色的本性,有這種跟美女近距離接觸的機會,換作平時他早就沖過去了,這會兒叫他去……隔壁八成正有客人在里面。
員工通道直達宿舍樓大廳,樓管白曉蝶搬了把椅子坐在電梯廳,守著不讓閑雜人上樓。
“蝴蝶姐,”劉小白低頭走過去,“我來叫b組下一班的人到賭場去?!?/p>
白曉蝶年近四十,曾是賭場荷官,生完孩子便退下來做了樓管,眉眼間依稀可見年輕時的明艷。
她狐疑道:“現(xiàn)在就過去?不到十三點呢,b組上一班的人也還沒回來。”
“不知道啊,程哥叫我來?!?/p>
白曉蝶嗔他:“糊涂孩子,他叫你來你就來啊。照規(guī)矩,等上一班人回來了,這一組的人才能出樓?!?/p>
“唉呀,媽……”劉小白撇撇嘴,低聲打親情牌,“搞不好今天特殊點呢?程哥說要她們過去,應該就是要過去吧……?”
白曉蝶不吃他這招,當即掏出手機:“我給經(jīng)理打電話,問明白了你再上去。你爸的職務經(jīng)不起你瞎折騰?!?/p>
劉家,自劉小白的爺爺開始跟著南城丁家,三代下來已經(jīng)是“家奴”。
劉小白他爸原本是個小頭目,為老板擋了一槍,老板賞他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白曉蝶。
白曉蝶是被拐來的,被賞給劉小白他爸之前,在紫檀賭場當了三年的荷官,是一群被拐的女人里最安分的那個。
所以她成了小頭目的老婆,擺脫了“商品”的身份。
然而她的安分只是為了減少集團里眾人對她的戒心,結婚半年后她懷孕了,這半年的接觸她發(fā)現(xiàn)丈夫是個對女人心軟的人,利用性別優(yōu)勢和肚子里的劉小白,她說服了丈夫把她送回國內“養(yǎng)胎”。
劉小白他爸把老婆孩子送到邊境線,還沒過境,給追上來的兄弟們抓了。
帶回南城,幾個看這對夫妻不順眼的小頭目聯(lián)手,咬定他們就是要逃跑,要背叛集團,背叛丁家。
最后是劉小白的爺爺出面,用自己的命換了兒子兒媳和孫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