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cè)身放人進來時,其中一位大叔不滿地說:“怎么這么久才開,你睡著了?”
是的,如果不是你們吵,我還能睡得很香。
這些人徐郁青真是一點記憶也沒接收到,更猜不出跟徐家關(guān)系如何。
但想了想還是耐著性子說:“家里躺著一個,你能睡得著嗎。”
“……”這人臉色突然有點不太好。
“郁青你也別太傷心了?!辈恢朗裁慈顺鰜泶驁A場,徐郁青就沒再說話。
后面來的人還帶著桌子、綢布,更有甚者還舉著對靈幡。
徐郁青攔下一個人朝上指了指幡頂,“誰買的?”
其他東西可以村里循環(huán)利用,紙扎可不是,要是回頭來問她要錢就不好了。
沒燒應(yīng)該可以退吧?
被問話的人顯然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半晌才說:“應(yīng)該是徐三叔吧。”
徐郁青放人進去,自己站在門口轉(zhuǎn)了轉(zhuǎn)心思。徐三叔?是這酒鬼本家兄弟嗎。
“郁青,過會兒人來磕頭,你得跪在旁邊陪一個?!崩锩嬗腥藳_她說。
徐郁青撇了說話的人一眼,老頭,年紀大事就是多。
她垂眸看了會地面,突然朝著四點鐘方向唯一一塊干凈地往下倒,引起周圍一片驚呼。
裝暈不干活這種事她常干,駕輕就熟。
不過這次沒有意料之中的輕微痛感,她落到了一寸溫?zé)嶂?,有人用懷抱接住了她?/p>
“哎?沒事吧?”
是誰?
徐郁青任由腦袋不受力地任意晃動,眼睛微睜開了條縫,看清了環(huán)住她的這具身體的擁有者???!怎么是李執(zhí)。
……他怎么來了?
“怎么了,是不是傷心過度沒吃東西啊。”徐郁青現(xiàn)在知道這道溫柔的聲線屬于李執(zhí)的母親。
就是說,怎么都來了啊。
“哎呀怪我,我把郁青吃飯的事忘了,我去煮點稀飯?!眲饍旱诺诺磐钆_跑。
“李執(zhí),你找個不礙事的地方扶妹妹坐下。”
“哦。”李執(zhí)握著她胳膊的左手晃了晃,“醒醒,能走嗎?”
徐郁青沒有反抗老頭大鬧靈堂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