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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
沈遇白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嗤笑出聲。
“蘇吟,你是不是忘了,你當(dāng)初是怎么哭著求我娶你的?”
“沒了我們沈家,你和你那個半死不活的兒子,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你拿什么跟我談離婚?”
我平靜地看著他:“我不需要跟你談?!?/p>
“我只是在通知你。”
說完,我不再理會他錯愕的表情,轉(zhuǎn)身離開了辦公室。
我沒有回那個所謂的“家”,而是直接去了醫(yī)院。
言言正安靜地躺在病床上,小小的身體插滿了各種管子,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紙。
看到我,他虛弱地笑了笑,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
“媽媽,你來啦?!?/p>
我的心瞬間被揪緊,眼淚不受控制地涌了上來。
我走過去,握住他冰涼的小手。
“言言,對不起,媽媽來晚了?!?/p>
上一世,我被沈遇白囚禁在家里,美其名曰“靜養(yǎng)”,實則斷絕了我與外界的一切聯(lián)系。
我連兒子最后一面都沒見到。
言言乖巧地搖搖頭:“媽媽不哭,言言不疼?!?/p>
他越是懂事,我心里的恨意就越是翻騰。
我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發(fā),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言言不怕,媽媽這次,一定會救你?!?/p>
我找到了言言的主治醫(yī)生,詳細詢問了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