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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倒了。
楚楚因為承受不住打擊,移植了心臟的身體,出現了嚴重的排異反應,再次被送進了重癥監(jiān)護室。
醫(yī)生說,她可能撐不了多久了。
而沈遇白,則徹底消失了。
有人說他瘋了,有人說他自殺了。
但這些,都與我無關了。
我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尋找新的心臟源上。
也許是老天垂憐,就在言言的病情急轉直下,幾乎要放棄的時候,我等到了新的希望。
美國傳來消息,找到了匹配的心臟源。
我立刻帶著言言,飛往了美國。
手術很成功。
當言言從麻醉中醒來,虛弱地叫我“媽媽”時,我抱著他,哭得像個孩子。
我的言言,終于得救了。
一年后。
言言已經完全康復,變成了一個健康、活潑的小男孩。
他喜歡在草地上奔跑,喜歡踢足球,喜歡對著陽光大笑。
每當看到他燦爛的笑容,我都會覺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用父親留下的股份,重新整合了資源,成立了自己的公司。
公司發(fā)展得很好,很快就在商界站穩(wěn)了腳跟。
我成了別人口中,那個殺伐果斷,手腕強硬的女強人。
沒有人知道,我曾經也有過一段,卑微到塵埃里的愛情。
那天,我?guī)е匝匀ス珗@放風箏。
在公園門口,我看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那人穿著一身洗得發(fā)白的舊衣服,頭發(fā)亂糟糟的,胡子拉碴,正蹲在地上,從垃圾桶里翻找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