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白,你演戲不累嗎?”
他端著碗的手僵在半空,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
“小吟,我們夫妻這么多年,你非要用這種態(tài)度跟我說話嗎?”
“夫妻?”我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在你心里,有過我這個(gè)妻子,有過言言這個(gè)兒子嗎?”
“在你為了初戀,算計(jì)我們母子性命的時(shí)候,你配談‘夫妻’這兩個(gè)字嗎?”
我的話像一把刀,將他虛偽的面具層層剝開。
他臉色慘白,嘴唇顫抖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我我沒有”
“你沒有?”我站起身,步步緊逼,“那你告訴我,你讓我簽?zāi)欠菥栀泤f(xié)議,到底是為了什么?”
“你是想救瑞華董事長的女兒,還是想救你的初-戀-情-人?”
他被我逼得連連后退,最后狼狽地跌坐在椅子上。
辦公室的燈光慘白,照得他臉上一片死灰。
他終于放棄了掙扎,低聲嘶吼:“是!我是想救她!可我也是為了這個(gè)家!”
“只要楚楚活下來,我們就能拿到項(xiàng)目,言言就有救了!我這么做有什么錯(cuò)?”
“你以為我想這樣嗎?我也是被逼無奈!”
他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睛里,竟然帶著一絲委屈和控訴。
仿佛我才是那個(gè)無理取鬧、不懂體諒的惡人。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門口的方向。
“滾!”
“你給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