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莫要耽誤了吉時。”
這種偏心冷待,我早已習(xí)慣,可為何還是忍不住鼻酸?
好在大婚流程十分繁瑣,讓我沒有時間傷懷。
入了洞房,我心中始終忐忑。
我并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一個癡傻的夫君,更不知道等待我的前路究竟什么。
我只知道,我要報仇!
鼻尖略過一絲清爽的雪松氣息,只聽見一聲低沉的笑意,遮掩在面前的大紅蓋頭被掀開。
蕭七夜掃過我的面容時,眼里像剔透的水晶,亮得驚人,一把將我擁入懷中。
“是你!本君終于娶到你了!” 5
看他的反應(yīng)似乎與傳聞中的癡傻絲毫不沾邊。
我一頭霧水,在他懷里絲毫不敢動彈,只能甕聲問道。
“天君……我們似乎是第一次見面……”
蕭七夜又是一陣低沉的笑意,透過寬厚的胸膛將我震得目眩神迷,卻沒有正面回答我的話。
只是輕柔地為我褪去繁復(fù)的衣裙,將我攬入懷中,同榻而眠。
白天折騰地厲害,我也沒有力氣深究,很快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晨起,蕭七夜?jié)M臉笑意地撐著腦袋癡癡看著我。
一旁伺候的婢女從未見過自己的主子這般神態(tài),都覺得十分稀奇。
我見狀也是滿腹疑問,卻不敢問出口,蕭七夜倒是率先開口了。
“本君不癡不傻,讓你很意外是嗎?”
我愣愣地點點頭,聽了許久才明白。
他大戰(zhàn)后的確神智錯亂過一陣子,可前些日子已經(jīng)恢復(fù)。
之所以沒有對外聲張,是因為他傷得蹊蹺,想借此引誘出天界居心叵測之徒。
目前也只有貼身伺候的幾位死士知道實情。
“我與天君新婚,天君就這么相信挽歌,將一切和盤托出?”
從昨夜他初見我的驚喜,到看向我時幾乎溢出的寵溺,以及未曾越過雷池的尊重體貼,再到現(xiàn)在超乎常理的信任。
我實在忍不住將心中疑問說出了口。
蕭七夜一臉無奈地點了點我的鼻尖,深深嘆了口氣。
“到現(xiàn)在還沒認出本君來?”
“百年之前,凡間破廟,你施舍了一塊餅,救了一個乞兒……”
“乞兒問你叫什么名字,你沒回答,只說自己是鳳族嫡公主?!?/p>
我眨了眨眼,恍然大悟,可實在無法將當(dāng)時那個渾身臟污的乞兒與面前風(fēng)光霽月的男子聯(lián)系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