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干,有蒼蠅撲騰也喝不下去。她走到門口,想把水倒了換一杯。
“你去哪兒?咱們看看房子……”陳闖說著走過來??吹洁囆阏錅?zhǔn)備倒水,問道:“為什么不喝呀?”
鄧秀珍心里莫名一緊,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卻一時想不到這種感覺來自哪里。
她強忍著心底的不適說:“水里有只蒼蠅?!闭f著把杯子遞給陳闖看。
陳闖看了一眼笑了笑說:“那我再紿你倒一杯。”
鄧秀珍指了指前方說:“不了,我要回去了,你看學(xué)生都放學(xué)了?!?/p>
陳闖看了她一眼微笑著說:“那我倒杯水,你喝了再走?”
鄧秀珍急忙往回走,邊走邊跟陳闖揮手告別:“陳大哥,我先走了,時間來不及了?!?/p>
回到家,她趕緊做飯,還是回來得晚了一點,飯沒做好,孩子們就回了。
一忙,把剛才的緊張給忘了。等孩子吃完飯,想到房子的事,她又想起剛才那種不舒服的感覺。
她有種感覺:陳闖那房子不能住。
找不到合適的房子,她決定去找田國強問問:那案子怎么樣了,房子什么時候可以住。
“我那房子可不可以住了?”見面
、這是典型的溺愛孩子
鄧秀珍突然想到前世在網(wǎng)上看到的一樁變態(tài)事件,心里一陣惡寒,忍不住打了個冷噤。
“怎么啦?是不是想到什么了”?田國強問。現(xiàn)在他有種感覺,只要鄧秀珍找到他,還有一些莫名的舉動,多半會有大案發(fā)生。
比如兒童拐賣案,比如黑磚窯案。
鄧秀珍猶豫了一下,把前世網(wǎng)上看到的一則新聞講了一下,只說是自己在哪里聽說的:一名男子在自己家的地下室內(nèi)挖了一個離地面有六米深的地窖,囚禁了幾名女子,地窖不僅深,還縱向橫向挖,又設(shè)了好幾道鐵門,被抓進去的女子根本不可能逃出來,聽說還有反抗的被殺害了,也埋在地窖里。”
“那個地下室有多大???要關(guān)幾個人總要一些空間吧?那不要挖一個大坑?”田國強質(zhì)疑道,他感覺鄧秀珍會帶著大案來,但他習(xí)慣凡事冷靜分析。
“地下室倒不大,但是他是挖了一個三米多的豎井后,再橫向挖,橫向挖了四五米,再往下挖一個兩米多深二十平方左右的地窖,那些女孩就被關(guān)在那個地窖里?!编囆阏浣忉尩?。
“豎挖了三米多,然后橫挖幾米,再向下挖兩米多,確實是六米多,只是那樣的地底下能住人么?”田國強有點不相信,畢竟地底下缺氧,人沒法活。
他曾經(jīng)碰到過下窯井救人,因缺氧死亡的事。
“人家是做了周全準(zhǔn)備的,專門用了管子連接到外面通風(fēng)?!?/p>
“你聽誰說的?哪有在自己家里挖地窖,還囚禁幾個人,家里人完全不知道的?挖那么大的地窖,得多大的工程?而且他的土石要運出來吧?運到哪里去?”田國強點出了其中不合理的地方。
輕扣了一個桌面又說:“不過要是房子偏僻,本人沒有工作,又是單身的話,也不是不可能?!?/p>
“這個你可猜錯了,人家不僅有正式工作,還有妻兒,平時看著就是一個本份的職工,在大家眼中,還是標(biāo)準(zhǔn)的好男人形象。
他白天上班,晚上挖地窖,早上用摩托車把土運到其他地方倒掉,周圍的人家一點都沒發(fā)覺。
他老婆也好騙,他就跟老婆說他另外找了個上夜班的兼職,他老婆就沒管他。
那地窖挖了一年多,沒有一個人知道呢?!?/p>
說到這里,鄧秀珍突然想到了陳媽說的話:“我兒子的孝順,那更是沒話說,你不知道,我那兒子可真是不錯,對家人好得那叫一個沒話說,幾十年了他從來沒有對我們說過一句重話。對老婆,就跟他爸一樣,一心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