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醫(yī)院,學校的人就被人攔走了。
鄧秀珍不認識,她猜測應該是對方的家屬。
她沒有跟著,而是找到醫(yī)務人員,問清楚覃文靜住哪個病房,傷得怎么樣。
聽說都是皮外傷,她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可一看到文靜,她的眼淚沒忍住,一下涌了出來,這是打得有多狠吶:臉腫的看不清鼻子眼睛,渾身都是淤青,頭發(fā)也被扯掉了好幾縷,露出的頭皮還冒著血珠。
“媽媽”文靜有些忐忑。
“文靜!”鄧秀珍拉著覃文靜的手,想把她摟進懷里,又怕碰到她的傷口。
“媽媽,我不是要惹禍,是她們太欺負人了”
“嗯,媽媽知道,你好好養(yǎng)傷,一切有媽媽”鄧秀珍柔聲安慰。
“讓我看看是哪個小chusheng咬的我女兒?我要她的命!”隨著一陣地動山搖的吼聲,一個女人沖到了文靜的病房門口。
“這是醫(yī)院,不要亂來!”有醫(yī)務人員勸。
“誰攔我試試?”女人放著狠話,直接往里面沖。鄧秀珍操起床邊的輸液架,冷眼看著女人:“你敢動我女兒試試!”
女人一愣,隨即瘋了似的沖過來,鄧秀珍揮起輸液架直接砸向女人的腦袋。
“別亂來!”鄧秀珍砸空了,同時聽到一聲呵斥。
鄧秀珍抬頭看到了田國強,他的手還抓著那女人的衣服。
女人愣怔著:長這么大,第一次真有人敢打她,那是真打,是奔著要她命的打法。
她覺著,剛才要不是田國強及時拉開她,這時候她的腦袋肯定開花了。
她想不明白:怎么真有人敢打她?還是往死里打?
在她的記憶里,沒有人這么大膽啊!
難怪有人把她女兒耳朵都快咬掉了。這樣的娘生出這樣的女兒,正常。
這娘倆一個比一個狠,不能惹急了!
鄧秀珍手里握著輸液架沒有放手,瞟了一眼田國強,回頭冷冷地看著女人。
女人在那眼
里看到了寒氣,她覺得如果自己不走,鄧秀珍真有可能會打死她,一點都不會猶豫。
她日子那么好過,怎么舍得死?女人發(fā)現(xiàn)自己魯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