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彥林醒來后,聲音還是沙啞,但不是那么粗糲了。
鄧秀珍熬了小米粥喂給他吃。
睡了這么長時間,又吃了一碗溫熱的小米粥,覃彥林精神好多了。
“秀珍”覃彥林吃力地說。
“你先別說話,等好些了我們有的是時間說?!编囆阏浯驍嗔怂屗煤眯菹?。
、傻傻做事,還是挨打
鄧秀珍扶著覃彥林靠躺在床上,蓋好被子,又塞進一個暖水袋,讓他抱在xiong口。
“爸爸,這是我給你熬的冰糖梨子水,已經是溫熱了,你快點喝了?!蔽男勒f著,哭了起來。
文煜也跟著哭。
文靜沒哭,但眼睛紅紅的。
鄧秀珍壓低了聲音說:“別哭,要想你爸沒事,就一定要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
兩個孩子馬上不哭了,還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在家人的精心照顧下,覃彥林終于好起來了,雖然依然瘦,跟皮包骨似的,但是精氣神卻好多了,喉嚨不痛了,說話不沙啞了,也能起床活動了。
但他根本不出門,也不讓鄧秀珍他們讓別人知道他回來的消息。
孩子們每天正常上學放學,鄧秀珍也每天出去找找工作,順便買點菜。
平時就走動不多的巷子里,根本就沒有人知道覃彥林回來了。
就這樣又過了一個多星期,覃彥林的身體終于養(yǎng)得好多了,他才跟鄧秀珍講述了他的經歷。
那天,聽鄧秀珍說因為一個夢,就把錢拿去買了那些不值錢的地。
他有些生氣,心里煩悶,一氣之下跑了出去,城里沒有親戚,也沒有什么朋友,他沒地方可去。
就想著一個人靜靜,于是向著偏僻的河邊走。
剛走到塔下時,就感覺頭一疼,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輛車的車廂里,不僅頭疼,身邊更是一股騷臭味。
他回過神來,觀察發(fā)現(xiàn)身邊全是些或瘋或傻的人。
他怎么到這里來的?為什么跟這些人在一起?他一無所知。
但他肯定不能就這么呆著,于是他用力推了推車廂,發(fā)現(xiàn)車廂是鐵皮做的,很堅固,根本打不破。唯一的出口,就是車廂門。要想出去,只能打開車廂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