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給我滾!”覃艷香沒想到宋元香會這樣說,一時也是氣得不得了。
宋元香沒有滾,而是坐了下來,想了想說:“看秀珍那架勢,沒打算給我們多少錢,我明天去跟她再說說,看能不能讓她拿出一兩千,到時候我給你們五百,你們也別嫌少,要不是我出主意,你們這些天也不能天天躺著好吃好喝的。而且我和冬梅不作證,派出所也不會相信,我還要給冬梅兩百……”
覃艷香沒有說話,點了點頭。劉勝杰看了看覃艷香,跟著點了點頭。
宋元香安心地回去了。上次鄧春林去借錢,錢沒借到,還慪了一肚子氣,回來把她當出氣筒打了一頓。她想著生氣,鄧秀珍不是一直都借嗎?這次為什么不借?為什么不借錢害得她挨打?
正好覃艷香和冬梅找她,聽覃艷秀說起那地基的事,說覃偉現(xiàn)在不敢賣給覃彥林了,因為覃修兵要,覃修兵是覃艷香堂弟,她曉得自己那堂弟是個什么人。覃彥林絕對買不到地基,肯定回去找覃英才主持公道,而覃英才最近一直盯著那個工程。
找來鄧春林和劉勝杰,幾人一合計,就商量好了計策:就在覃彥林買地基那天,由鄧春林去對付覃彥林,她們三人演一出戲,訛鄧秀珍家一筆。
你不借?不借我就訛,看我訛不死你!宋元香心里恨恨地嘀咕。
覃艷香等宋元香一走,立馬讓劉勝杰去找鄧秀珍,她要和鄧秀珍談談。
鄧秀珍沒有猶豫,立即跟著來了,她沒有叫覃彥林,因為她猜得到覃艷香叫她干嘛。
再就是劉勝杰敢動她一根手指頭,她也會得腦震蕩,到時候看誰能躺。
看到覃艷香,鄧秀珍什么都沒說,只是淡淡地笑笑,然后坐了下來。
“秀珍,我今天感覺人好多了,想著咱們也是熟人,不能讓你開支太大了,能出院我就出院算了?!瘪G香裝了這些天的病,謊話說多了,再說謊臉不紅,話也不打阻了。
鄧秀珍還是沒有說話,只靜靜地看著她。
本來做足了心理建設的覃艷香,看著淡定的鄧秀珍,還有那幽深的眼神,心里有些發(fā)毛。打好的草稿再說起來竟然有些結結巴巴的;“秀,秀珍,我,我想,我還是,還是出院算了,那個,那個勝杰這些日子陪著,陪著,沒有做事,你就給點,給點工錢,其他的,就算算了?!?/p>
鄧秀珍扯了扯嘴角,冷冷地說:“你們想要多少?”
“五百,五百可以不?”劉勝杰說著張開了右手。
“五百你們要得有點多,但是……”鄧秀珍頓了一下接著說;“看在人熟的份上,我給你們,不過你們得寫個同意了結的字據(jù)給我,還要有村干部做見證?!?/p>
兩人立馬同意了,劉勝杰跑去喊來了覃國軍,還叫來了宋醫(yī)生,幾人寫好字據(jù),簽字按手印,然后鄧秀珍拿了五百元給覃艷香。
事情了了,大家各自回家,覃艷香和劉勝杰當即就辦理了出院手續(xù)。
回家路上劉勝杰問覃艷香:“宋元香答應給我們五百,我們干嘛要單獨找鄧秀珍?”
覃艷香笑笑說:宋元香那五百靠不住,再說憑什么事情都是我們做的,要來的錢她得大部分?她獅子大開口一下要一萬,也沒說要多給我們一分。
我也沒想過跟她計較。哪曉得現(xiàn)在鄧秀珍不肯給了,她就減我們的,這種人信不過,我不如拿現(xiàn)成的。
就如她所說,我們不敢出去說她跟我們一起訛鄧秀珍的錢一樣,她也不敢說。
既然這樣,我憑什么讓她好過?
劉勝杰想了想擔心地說:萬一她狗急跳墻說了呢?那我們會不會被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