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秀珍點了點頭:“雖然老人身體很不好,已經(jīng)不行了,可畢竟我們?nèi)サ臅r候她還活著,而確實是我?guī)У沽舜矙谠业搅怂??!?/p>
文欣自從出了那件事后,話變得少多了,此刻只是看著鄧秀珍,什么也沒說。
“可是,他也不能獅子大開口啊!”文靜忿忿不平。
“算了,不跟那種人計較,吃點虧算了?!编囆阏鋰@了一口氣說。
“媽,他到底要多少?”文煜問道。
“要多少?他要一百萬!”文靜氣得直喘粗氣。
“啥?一百萬?就是一個年輕力壯的人也只是賠償五六十萬,一個要死的老人卻要賠償一百萬?他這不是搶錢嗎?”文煜也破音了。
“媽,你真打算賠這么多?這是訛詐,不能給你知不知道?”文靜聲量拔高。
“我……”鄧秀珍剛開口,卻被打斷了,覃彥林走了過來,看著鄧秀珍嘟囔:“我餓了”
鄧秀珍還來不及開口,覃文靜已經(jīng)開始扒拉覃彥林:“別搗亂!到一邊去等會兒!”
“你先等會兒,我們說幾句話,馬上就做飯啊?!蔽撵显捳f得委婉,但眼中的不耐煩卻被鄧秀珍捕捉到了。
她有些不可置信:孩子們這是嫌棄覃彥林了?
她不由自主想起了前世,前世的那一幕幕,突然刺痛了她。
“媽,你怎么了?”看鄧秀珍呆愣愣地不說話,文靜和文煜冷靜了下來,擔(dān)心地問。
“沒事,就是突然有點頭暈,休息一下就好了,咱們等會兒再說?!编囆阏湎胱约悍€(wěn)定一下情緒。
“好,好,那你休息,我們?nèi)プ鲲?,吃了飯再說啊?!?/p>
三個孩子,文欣和文靜去廚房做飯。文煜給鄧秀珍倒了杯熱水挨著她坐下,問她感覺怎么樣了,眼中的關(guān)切之情顯而易見。
喝了杯熱水,鄧秀珍感覺舒坦多了。偏頭看了一眼三歲孩子般呆愣愣地坐著,眼中滿是委屈的覃彥林,鄧秀珍做了一個決定:試探一下幾個孩子。她想知道,剛才兩個孩子對覃彥林的態(tài)度是怎么回事,是因為心急沒有注意言行,還是骨子里的不孝順。
飯很快做好了,文煜去叫了覃彥林,文靜先給覃彥林和鄧秀珍各盛了一碗湯,貼心地囑他們注意別燙著了,這才給自己盛飯。
“媽,咱不能由著對方這么獅子大開口?!卑抢艘豢陲埡?,文煜開口。
“我找律師咨詢了,也找了人幫忙調(diào)解,一百萬倒是不需要,但起碼要三四十萬?!编囆阏涞椭^一副愁得吃不下飯的樣子。其實那個男人,也就是姚晨晨的爸就是個混賬的賭徒,不僅dubo,還犯了不少事。起初他開口是要一百萬,也信心滿滿,打算不松口,怎么也要從鄧秀珍這么搞個百八十萬。
可惜鄧秀珍聯(lián)系了田國強,田國強派人把他查了個底朝天,還要以敲詐勒索的緣由抓他去坐牢,他立馬就慫了。同意給個一二十萬就算了。實在不行,他都能不要錢了,畢竟公安系統(tǒng)領(lǐng)導(dǎo)罩著的人,他不敢動。他就是個好吃懶做好賭犯渾,又慫不拉幾的小癟三。嚇嚇普通膽小的人可以,真對上狠人,他跑得最快。
好在鄧秀珍不想落下個壞名聲,以免影響公司,答應(yīng)賠償他十五萬,他就趕緊答應(yīng),簽了了結(jié)書。
鄧秀珍沒打算騙孩子,只是她才開了個口,就被孩子們打斷了,后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又看到他們對覃彥林的態(tài)度,然后就不想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