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掙開秘書的阻攔起了身。
許歲曖倏然推開辦公室門,強大的氣場迫近,楊永跌坐回椅子上。
挾帶而來的寒意又讓他打了個冷顫。
再回神時,許歲曖已經(jīng)坐在了沙發(fā)上。
她掀起冷眸:“說說,你看到了什么?”
楊永拿出手機拍在桌上,說:“我全程錄了像,是陸南行竊取了我們公司機密!”
陸南行?!
沈景星猛地看向許歲曖,觸及她臉上的平靜和漠然,像一盆冷水兜頭潑來,心中翻涌的情緒忽然就冷卻了。
她從一開始就知道。
原來他從一開始,就是在給陸南行頂罪……
許歲曖,你就這么愛他,愛到舍不得他有一點瑕疵。
那他呢?他一生都要背著盜竊罪的罵名……
許歲曖瞥了一眼手機里的視頻,直接扔下一張銀行卡:“一千萬,視頻留下,你閉上嘴?!?/p>
他以為滿目瘡痍的心已不會再被許歲曖傷害到,不會再因為她的言行傷心。
可殘忍的真相擺在他面前時,他仍舊痛得喘不過氣。
他摁著心口,無力的看著楊永拿起銀行卡,當(dāng)著他的面將裝有證據(jù)的手機焚毀。
他的清白在許歲曖冰冷的眼神注視下消弭殆盡。
楊永留下一句,再也不會出現(xiàn),便穿過沈景星魂體徑自離開。
人雖打發(fā)走了,許歲曖的臉色卻并不好看。
她久久佇立在落地窗前,直至月上中天。
燈光將她的身影拉得很長,立在她身側(cè)的沈景星看向落地窗,卻看不見自己的影子。
“許歲曖……你扔銀行卡的時候,有沒有一秒想到我?”沈景星喃喃道。
趙凡上前問:“許總,您既然為先生打點好了一切,為什么不順?biāo)浦鄯?,而是保下陸先生??/p>
“……我的孩子,不能有一個有污點的生父。”
不能有污點。
這一句“污點”,像是打在他靈魂上的烙印,施加在他身上的手銬,卻無論如何都取不下來。
“許歲曖,為什么要這樣折磨我?到底為什么……”
沈景星喘著氣,以此緩解捆縛著他的那股窒息感。
辦公室門被敲響,身上沾著雨水的西裝男急匆匆進了辦公室。
他走到許歲曖跟前,跟她耳語了些什么。
許歲曖暗眸一沉,眉頭中間皺出了個“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