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肚子的孩子是男是女,都會是沈氏唯一的繼承人?!?/p>
沈景星呆愣地站在原地,看著許歲曖和陸南行牽著手從自己的病房外經(jīng)過。
陸南行牽著許歲曖的手開口道:“你就別騙我了,等你和景星生了孩子,我的孩子還能算得了什么。”
許歲曖朝病房里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沈景星面容清瘦。
良久,她收回目光,神情淡淡:“我和他不會有孩子,跟你爭不了。”
這句話像一重錘,將沈景星空靈的胸口鑿出一個大洞來。
他像一尊無悲無喜的石像,目送著許歲曖和別的男人走進電梯。
入獄前的那幾年,他不是沒想過和她要孩子。
即使他被懷疑不孕不育,去檢查沒問題之后努力了很久,她始終都沒能懷上。
他以為是自己的原因,卻不料想許歲曖從一開始就沒想和他生而已。
廂門關(guān)上那瞬間,沈景星穿了進去。
他說不清自己怎么想的,就這么自虐般的跟著這兩人。
看著她帶陸南行去自己最愛的那家餐廳,坐在自己最常留的包廂,喂他吃自己最喜歡的食物;
看著她帶陸南行去逛商場,不厭其煩地看他試了一件又一件,然后心疼地問他累不累;
看著她和陸南行回到麓灣府別墅,一進門就扔下那堆奢侈品,急切地吻上他的唇。
他們熱戀的互動仿佛浪漫愛情電影一樣在沈景星眼前放映。
他撇開麻木的視線。
下一瞬,便被滿屋隨處可見的紅玫瑰吸引。
從前,花瓶里裝的都是他最愛的百合。
那晚回來的突然,他沒有發(fā)現(xiàn)。
而此刻,他被全部煥然一新的別墅陳設(shè)惹得眼眸發(fā)顫。
他親手布置的一切,從飾品到家具到裝潢,竟然全都變了!
就連二樓他親手涂鴉的整面墻,都被陸南行的巨幅海報和雜志切頁覆蓋。
這里,已然沒有一點他存在過的痕跡!
“許歲曖,你真的好愛他……真的好愛他!”
沈景星發(fā)了狂似的沖向照片墻,強烈的情緒波動帶起一陣風(fēng),刮落了一張照片。
許歲曖猛地將頭一抬,然后朝著二樓奔去。
與此同時。
別墅大門突然被敲得震天響。
“許歲曖!你給我出來!你把我哥帶到哪去了!”
這聲音很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