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自己都死了還要被質疑、被造謠。
沈景星攥緊了手,強行忍住抬手扇她一巴掌的沖動。
如果這巴掌扇下去,蘇靜苦心孤詣為他新生所作的努力都白費了。
蘇靜眼中滿是怒火,但思及沈景星的情緒,她還是強壓著憤怒說,“沈景星他已經死了,怎么的死的你比我清楚。”
許歲曖皺起眉,眼中閃過痛色。
那場仿佛要把世界埋沒的大雪又飄進腦海。
“我……”她剛開了口,就被蘇靜抬手打斷。
“與其在這里詢問這些沒意義的事情,不如去等陸南行,他才是你唯一的老公,沈景星不是?!?/p>
蘇靜說完,帶著沈景星離開。
直到回到車上,沈景星都仍然一言不發(fā)。
但他不知道,就在剛剛吵完架之后,許歲曖動了胎氣,早產了。
蘇靜長出一口氣,緊張地看向他:“不好意思,我沒想到她會突然出現。你……沒有被嚇到吧?”
沈景星搖搖頭,臉色冷沉:“我只是沒想到她還是那么無恥。”
無恥到連自己好友的圓滿,也不能忍受。
車內燈光昏暗,但蘇靜卻清楚看到了他眼中的淚光。
“你……”她想問,你是不是還愛著她。
可話到嘴邊,她卻問不出口。
她有什么資格問呢?問出口又能怎么樣呢?萬一……萬一他說是呢?
但沈景星聽出了她的言下之意,他搖搖頭,“我早就不愛她了?!?/p>
“我只是……替過去的自己覺得不值罷了?!?/p>
蘇靜不知道該說什么,她實在不擅長表達。
她只好將保溫盒打開,一邊說:“你餓不餓?”
“我已經吃過晚飯了。”沈景星搖頭,順手把餐具遞給她:“你下午的時候給我發(fā)消息說要做手術,我就猜到你肯定來不及吃飯?!?/p>
保溫盒里是幾個飽滿圓潤的元宵,只是放得久了,就發(fā)得有些變形了。
沈景星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要不別吃了,家里有飯菜……”
蘇靜搖搖頭,“這是你做的,怎么能不吃?我一定統(tǒng)統(tǒng)吃完?!?/p>
沈景星看著蘇靜將幾枚元宵盡數吃完,有些恍神。
他記得蘇靜不愛吃甜食。
他還記得自己當初,還是學生的時候,總是會聽說學校的風云人物、醫(yī)學系的系花蘇靜的事跡。
例如,誰誰誰跟她告白又被拒了,她跟金融系的系花許歲曖一起去了哪,還有人傳她和他的緋聞。
因為當時,沈景星和蘇靜都是校學生會的,他是文娛部的部長,而蘇靜是學生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