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于森林之中,魔物和野獸相伴而行,身上插滿木刺的少年那是誰?
沒錯,是我。
我躺在一個山洞內,順帶驅趕走這群跟了我一路的魔物和野獸。
至于為什么只是驅趕,而不是殺死,那是因為我實在沒什么力氣殺它們。
我側靠著巖壁,一根一根的拔出體內的木刺。
陽向葵這一招直接把我扎成了豪豬,滿身都是又長又尖的刺。
把肚子里和木刺纏在一起的器官挖出來清理干凈后,我拿出最后一瓶治療藥水,倒在里面,胡亂的把它們都塞進去。
內臟亂七八糟的,而且,疼的我已經沒知覺了。
索性想怎么來就怎么來。
倒完藥水,我又喝干凈剩下的一點。
久違的甜味讓我的大腦愉快。
『味覺恢復了?』
我從手環(huán)里拿出一顆糖放入嘴中。
甜味擴散開來,這讓我不由得露出笑意。
我以前可是很喜歡吃糖的呢。
我含著糖,一臉笑容的閉上眼睛,靠著巖壁。
冒險者卡牌上的印章已經被我抹除,公會的人找不到我。
我像一個剛手術沒幾天的病患,往后挪動。
但我背后硌得慌,這才想起來那骸骨還在我的背后。
我伸手摸了摸骸骨,入手就好像在摸一塊暖玉。
我吹著風,摸著骸骨,渾身是血的側躺在山洞內。
我的眼睛睜開,臉貼在滿是沙粒的地面,沙粒的粗糙感磨的我臉有些癢。
倒不是很疼,畢竟我都是49級的冒險者了。
我從地面看這個世界。
有一種奇異的感覺,有一種螞蟻看天,廣闊無垠的感覺。
這讓我想起一句話。
“天地太遙遠了,做一只伏于天地的螻蟻也沒什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