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從年齡還是閱歷來說,都遠遠比不上被社會浸染過的金苒。
最重要的一點,如果她之后考進文承中學,以后教的學生大概率會和他們一般大。
思及此,金苒朝二人晃了晃書本:“我在看書,不過不太了解現(xiàn)在高中生的學習程度,你們兩個來得正好?!?/p>
“啊?”
“啊什么啊,難道你不愿意幫我?”金苒故意作出傷心的樣子。
陳訓良很想說自己不愿意。
他在學校便是個上課睡覺,下課精神的差生,好不容易熬到放學,只想盡情玩樂,哪里愿意學習?
可黎哥的后媽道行實在深厚,她既沒有威逼,也沒有利誘,只用略顯失望的眼神看過來,他便險些矢口答應。
臨到頭,還是對學習的恐懼拉回了點兒理智,陳訓良這下不敢隨便說話了,悄悄朝江許黎擠眉弄眼,期盼對方會拒絕。
然后就看到江許黎皺了皺眉,問:“需要做什么?”
陳訓良:“?”
不是,黎哥什么時變得愛學習了?
江許黎只是單純不想欠金苒什么。
事到如今,他爸的特助依舊未出現(xiàn),對此只有一種猜想……那就是金苒根本沒有和他爸聯(lián)系。
這個認知讓他微微詫異。
別看江許黎永遠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實際也曾渴望過父母的關注。
可惜每次的渴望,換來的只有他爸的無視和指責,久而久之,就麻木了。
這次,江許黎同樣做好了被他爸訓斥的準備,結果……無事發(fā)生。
仿佛蓄勢待發(fā)的拳頭,最后一拳打到棉花上,一時間,說不上來是什么心情。
憋悶得慌。
尤其現(xiàn)在,他兩次先入為主誤會對方。
少年年輕氣盛,尚未養(yǎng)成成年人的油滑,內心冷漠又正義,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絕對不會因為自己做錯事情選擇逃避。
所以即便金苒不提出要求,他也會找機會還了人情。
“放心好了?!?/p>
金苒溫聲道,“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只需要你們幫我做一道題?!?/p>
說著,把a4紙塞到兩人手中:“復合函數學了吧?這題是我出的,你們看能不能做出來?!?/p>
出乎意料的發(fā)展,江許黎頓了頓,垂下眸子,紙上果然寫著一道題。
有點復雜,但不算難。
同樣看到題目的陳訓良卻是兩眼茫然,小聲吐槽,“臥槽,我們學過這么難的東西嗎?你后媽不會弄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