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羧剛換過藥,臉色有些白,此刻上半身倚在床頭,襯衫隨意地敞著,露出大半健碩的xiong膛。
聞言接話道:“哪個護士?擅離崗位可以開除。”
“哦我忘了,你不僅無情,還是個資本主義做派周扒皮?!蔽耗逯橖c評。
過了會兒,又問:“真不回去?小黎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你這個當?shù)牟辉谏磉?,孩子心里肯定會覺得失落?!?/p>
江明羧無動于衷:“他不是小孩子。”
即便小孩時期,他也沒有養(yǎng)過對方,大部分時間是保姆在照顧。
魏漠對江明羧以前的事情并不了解,聽了他的話,無奈搖頭:“就算小黎的學(xué)習(xí)不用你操心,可你不是剛結(jié)婚嘛,感情這東西總得靠相處來維系吧?要不讓嫂子過來照顧你,省得你一個人在這兒冷冷清清的?!?/p>
好吧,他其實是好奇江明羧娶的妻子,協(xié)議聯(lián)姻的事情除了江明羧和金家人,只有少數(shù)人知道,魏漠便是其中之一,自然聽說了金二小姐和姐姐搶婚的大膽舉動,可這些日子看下來,卻發(fā)現(xiàn)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江明羧想起那個女人,表情變得意興闌珊:“不用?!?/p>
卻沒有解釋為何不用。
等魏漠離開后,江明羧打電話交代特助:“給金苒轉(zhuǎn)筆錢過去。”
拋開其他不談,無論如何,外人眼中她現(xiàn)在是他的妻子,總不能讓人覺得他江明羧養(yǎng)不起女人。
商場里,金苒咬咬牙,到底一擲千金買下了衣服。
人靠衣裝馬靠鞍,原身的衣服好看是好看,但顯得過于“時尚”,不適合老師的著裝規(guī)范。
一套西裝和襯衫,外加搭配的鞋子、首飾,一番奢侈消費,卡里余額只剩一千三百八十五元。
金苒只能慶幸后天就可以去學(xué)校面試,原本她還沒有太大的雄心,想著不成功可以換家學(xué)校,眼下無論如何也得拿到這份工作了。
回到別墅,傭人正在收拾餐桌,金苒看見這一幕隨口問了一句:“怎么做飯了?”
傭人笑著回答:“少爺和同學(xué)想吃油燜蝦,正好今天廚房那邊運過來了幾框法國藍龍蝦,廚房就全給做了?!?/p>
金苒怔了怔,因為穿過來后一直是她獨自住在別墅,幾乎忘了便宜繼子也是這里的主人,而前幾日對方之所以不在家,好似是為了參加某個比賽。
現(xiàn)在比賽大概結(jié)束了,所以就回來了。
不過——
說好的出去吃飯呢?
金苒表情變得古怪去來,畢竟是熟知客氣規(guī)則的成年人,她很快想明白其中緣由,不由好笑地搖搖頭。
為了和她這個后媽保持距離,故意謊稱出門吃飯,實際吃的是廚房做的,并趕在她回來之前走人。
一想到那樣的畫面,忽然覺得少年人的口是心非有點兒可愛是怎么回事?
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讓周圍的傭人們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