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承中學的試卷通常由三個以上的老師共同商榷,黎哥后媽又不是老師,真的會出題嗎?說不定是故意戲弄他們!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陳訓良嘴巴絮絮叨叨,江許黎卻沒有搭理,看了幾眼便拿起筆。
耳邊傳來夏日清脆的嗓音:
“無論什么題目,都需要一步一步進行。
坐在病床上的江明羧刷到了金苒的朋友圈。
【錢包空空的感覺有點美妙】——配圖一臉苦笑自拍圖。
照片中的女人未施粉黛,烏黑的長發(fā)隨意披散,柔順地垂落在肩頭,比起往常的烈焰紅唇,看著更為清純了些。
江明羧下意識摩挲指腹,面露沉思。
他想著對方改變的時間,正好是金家人在國外給他使絆子的日子,她不會以為換一種方式自己就會饒過金家?如果是這樣,那她大概要失望了。
早在回國那日,他就讓助理把證據(jù)移交國內,想必很快,那些人便被請去喝茶。
魏漠帶著護士過來的時候,江明羧剛好打了個噴嚏,鼻頭有些泛紅。
他立刻走過去將窗戶關上,無語道:“受了傷吹風,不要命了?”
江明羧看了他一眼,關掉手機:“沒那么嬌貴,比這重的傷又不是沒有遇到過。”
甚至于,這次的襲擊可以算他事業(yè)有成后遇到過最普通的一次。
金家的那幾位還是少了點兒魄力,想要爭奪他手中的東西,不說背水一戰(zhàn),卻先像孩童似的試探一番,殊不知對敵人心軟就是對自己心狠。
當然,如果敵人換成自己,江明羧就很是樂見其成了。
他甚至還有心情笑了笑,讓屬于正常人范圍的魏漠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過好友的性子向來如此,做事果斷決絕,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說起來,兩人是同一所大學畢業(yè)的,一個金融一個醫(yī)學,大學期間從未見過面,反而畢業(yè)后因為創(chuàng)業(yè)的事情有了交集,一來二去,竟成了不錯的朋友。
所以每次江明羧受傷,都要過來找他。
魏漠突然分不清是誰更命苦些,擺擺手讓護士給江明羧檢查傷口。
這人脾氣雖倔,身體素質卻是不錯,手臂上的傷口已經愈合,想必用不了幾天就會結痂。
他松了口氣,等護士端著東西出門,還有閑心插科打諢:“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你都在這住兩天了,真不打算回家?再待下去,我們科室的護士快把這間病房當打卡景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