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哥的長相屬于校草級別,深受學(xué)校女生的歡迎,單陳訓(xùn)良這些年轉(zhuǎn)交的情書就有厚厚一摞。因為生病,眼下氣質(zhì)蔫蔫的,倒是比平日多了點兒病弱美感。
本以為這就夠絕了,沒想到更絕的是他旁邊的年輕女人!
金苒只比江許黎大十歲,兩人坐在一起不像后媽與繼子,反而像姐弟。
此刻,她單手環(huán)抱胳膊,鴉
羽似的睫毛在小塊皮膚上落下淡淡陰翳。
鼻間充斥刺鼻的消毒水,來往嘈雜似乎不入她的耳,她一邊看手機,一邊時不時抬頭觀察一下吊水的位置,偶爾有人路過,看著比別處亮了不止十分的的畫面,也覺賞心悅目。
陳訓(xùn)良忍不住想,如果黎哥后媽的“刁難”都是這樣,其實也沒有什么不好的。
江許黎快把手機翻爛了,一抬頭,看到他等的人正呆呆站在那兒,頓時氣笑了:“變成傻子了?”
陳訓(xùn)良嘿嘿笑,黎哥還能罵人,看來身體問題不大。
他嬉皮笑臉走近,先和金苒打了聲招呼,金苒點頭回應(yīng)。少年時期的友誼就是如此,一句話、一個電話就能將人呼喚過來,沒有任何的抱怨和算計,有的只有朋友之間的關(guān)心。
她忍不住小小地羨慕了下。
只有經(jīng)歷過成長,才懂得一些事情的難能可貴。金苒的學(xué)生時代起于千禧年,渡過一段長長科技烏托邦,那時候流行港風(fēng),流行還珠格格小燕子,一聲姐妹大過天,后來年齡越來越大,曾經(jīng)的好朋友也有了各自的生活,每日忙來忙去,漸漸聯(lián)系就淡了。
只有逢年過節(jié)轉(zhuǎn)發(fā)復(fù)制粘貼的拜年文案,換來彼此一句“謝謝”,“同喜同喜”,然后隨意丟到一邊。
再看眼前摟著肩膀的好哥倆,金苒眸光都慈愛了,她像曾經(jīng)自己遇到的那些大人一樣,感嘆了一句:
這就是青春啊。
被注視的陳訓(xùn)良打了個哆嗦。
“?”
總感覺黎哥后媽看他好像看一塊五花肉。
金苒知道陳訓(xùn)良來了,自己大概率要下崗,她收起手機,果然下一秒江許黎就開口:“讓良子在這看著就行,你去忙吧。”
頓了頓,補充一句:“今天謝了。”
連謝人都是拽酷拽酷的。
金苒如今已經(jīng)對江許黎稍有了解,桀驁,別扭,但要說壞也算不上,她禮貌微笑:“你們兩個可以嗎?”
“可以可以,”陳訓(xùn)良忙不迭承諾,“阿姨你就放心好了,我保準(zhǔn)把黎哥伺候得舒舒服服,要吃飯給飯要喝水給水,就是上廁所我也能幫他脫褲……”
“閉嘴!”江許黎臉都綠了,一腳踢過去。
后者一個潘周聃扭身躲開,看到放在座位上的藥,順手拿起來,掐著嗓子說話:“大郎張嘴,奴家先給你喂藥?!?/p>
金苒見他們打打鬧鬧,噗嗤笑出聲,吃藥需要水,但他們沒帶杯子,她站起來:“我去買吧,這瓶藥只剩下一個底,等會兒記得叫護士過來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