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的少年獨立又叛逆,最煩被人管束,尤其原身打著“為你好”的旗子,可謂是火上加油。
江許黎沒有吵架,而是主動避開后媽,教養(yǎng)很是不錯了。
這樣一想,金苒又感覺沒什么問題。
可以確定的是,接下來半年時間她都需要為考編做準備,恐怕沒辦法分心在其他事情上面,“互不干涉”才是最理想的狀態(tài),加上她本人也沒有上趕著給人當媽的愛好……金苒很快調(diào)整好心態(tài),神情自若地往旁邊挪了一步,準備離開。
誰知她剛動了動,那邊爭論不過的王舒雅突然轉(zhuǎn)過身,問:“姐姐,您覺得逃課是
不是錯的?”
霎那間,所有人的視線都移過來。
金苒:“……”
這下想走也走不了了。
人群后方,陳訓良瞪大眼睛,倒吸一口涼氣。
完了完了,黎哥后媽怎么在這里,不會是發(fā)現(xiàn)他們偷開車的事情吧?思及此,他整個人陷入了慌亂,連忙扯一扯身旁人的衣擺,小聲道:“黎哥,你家里人來抓你了!”
江許黎表情略顯不耐。
他爸現(xiàn)在還在地球的另外半邊,哪里有時間來抓他?
可等他抬起頭看到前面的女人時,淡定的面龐還是出現(xiàn)片刻僵硬,隨即煩躁地皺起眉頭。
王舒雅對于同學的異樣渾然未覺。
為了勝利,她積極拉攏“路人”同盟:“姐姐,你大膽說,他們不敢怎么樣的!”
金苒……著實有些無奈。
她還沒有上班,怎么就要面臨模擬考驗了呢?
尤其其中一個是討厭被后媽干涉的“繼子”,稍不合適,對方怕是更加抵觸和反感呢。
金苒只能斟酌回答:“咳,逃課是不好?!?/p>
聞言,王舒雅得意微笑,陳訓良則臉色驟變。
作為江許黎的鐵哥們,他知道黎哥的后媽不像表面看起來似的溫柔和親,總是暗地里針對黎哥,偏偏每次都裝模作樣,以至于大家都覺得是黎哥的錯。
瞥了一眼從剛才起便不發(fā)一言的江許黎,陳訓良自覺明白兄弟的心思,一時間熱血上涌主動站出來:“我,我們不是逃課,我受傷了,需要去醫(yī)院!”
一同站出來的,還有那根壯士斷腕的胳膊,以及手背上面忽略不計的一條小劃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