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明羧是和原身結婚的人。
哪怕兩人之間分房而睡,但結婚這種事情肯定需要兩個人商量吧?原身又是一個“戀愛腦”,她之前就因為聊天的事情露出過馬腳,很怕再相處下去,會被男人扒得皮都不剩。
“那個……”人一緊張,就容易變得話多,以此掩飾真正的意圖話題,金苒語速飛快道,“小黎在三樓掛水,現在是他的朋友在陪著,我打算把水送過去,你要不要一起?”
江明羧頓了頓,頷首:“稍等?!?/p>
他返回病房,進去的時候,不知有意無意,房門被完完全全帶上。
再出來,身上已經換了一套衣服,襯衫西裝,一表人才,領口解開兩枚口子,相比較之前那件,算是很保守了。
金苒淡淡移開眼,邁開步子在前面帶路。
為了照顧病人,她走的速度不算快,長至小腿的裙子微微晃動,掃起陣陣涼風,偶爾會露出白到發(fā)亮的腳踝。
落后一步的江明羧,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她這幅樣子和之前完全不同,沒有了刻意討好,對他的“關心”也不再出于某種目的,好似只是單純客套。
和得知鄰居家的三姑的兒子受傷后禮貌詢問,沒有任何區(qū)別。
這讓江明羧有些疑惑。
他至今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金家二小姐時,對方眼底的鄙夷。
a市幾個自詡豪門的家族向來如此,拿著雞毛當鳳凰,像他這樣從底層爬起來的,在他們眼中永遠都是粗鄙不堪的“暴發(fā)戶”。
江明羧對這樣家族養(yǎng)出來的“大小姐”見多不怪,他和金家聯(lián)姻,為的是金老爺子手中的東西,一個女人的態(tài)度并不在他考慮范圍內。
沒想到,這位前腳鄙夷他的大小姐后腳居然愿意嫁給他,婚后還一直積極展現她的“善解人意”。
如果對方的厭惡能藏得更好些就好了。
江明羧不是受虐狂,一場為了利益的商業(yè)聯(lián)姻,沒有什么感情,她無奈抗拒,他便主動避開。
兩人相敬如冰。
而現在,僅僅幾天的時間,那雙圓潤的杏眼里就沒有了鄙夷和輕視,明亮如星辰,干凈到讓人一眼看到底。
江明羧之前一直好奇,金苒為何忍著反感也要上趕著討好他。
不過現在,他更好奇一個人怎么會變化這么大。
“……早上吃飯的時候沒有下來,程管家去敲門后才發(fā)現問題,然后就來了醫(yī)院,醫(yī)生說是食物中毒,吃壞了肚子?!?/p>
路上,金苒盡量把事情經過還原。
她是后媽,單獨和繼子在家遇到這種事情,當然要向孩子的親生父親解釋清楚:“不過醫(yī)生說不是很嚴重,吃兩天藥就好了?!?/p>
江明羧可有可無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