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許黎簡直莫名其妙:“我有書房?!?/p>
他爸基本不去三樓,以前的金苒會去,但現(xiàn)在對方恨不得避著自己走,更不用說主動找他,所以整個三樓都是江許黎的空間。
他放著好好的獨立空間不用,為什么要跑來擠他爸的書房?
張媽覺得這孩子真是傻?。骸吧贍敚悴欢⒕o點,萬一太太跟先生生吹耳邊風(fēng)怎么辦!”
江許黎這下直接滿頭:???
什么盯緊?什么耳邊風(fēng)?
先不說他爸會不會聽別人的話,難道她吹得還少嗎?
想到昨天女人當(dāng)著他爸的面戳穿自己,少年就有些一言難盡。
他不喜歡聲張自己做的事,因為即便說了也沒有人在意,可當(dāng)金苒用一種不摻雜任何評判意味的口吻將真相說出來時,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并非不在意。
而那種被人看在眼里的感覺也讓他一陣恍惚。
甚至……有點兒隱秘的喜悅。
少年失眠了。
一晚上左思右想,輾轉(zhuǎn)反側(cè),好不容易睡過去,清晨又很早清醒,江許黎干脆從床上爬起來。
路過二樓時看到書房門敞著,因為好奇地過來看看,不曾想會撞見傭人背后說壞話的場面。
也不知道那個一向?qū)蛉撕芎玫呐耍弥髸鞘裁幢砬椤?/p>
江許黎回過神,聽到張媽指責(zé)金苒不懷好意,忍不住嗤笑:“她是我爸娶的老婆,是別墅的女主人,當(dāng)然哪里都可以去。”
“哎喲,少爺你得小心,這當(dāng)后媽的不會對原配的孩子好的。”
“無所謂,我不需要她對我好?!?/p>
而且他們已經(jīng)達成了共識,在外面的時候會裝作陌生人。
放在平日,江許黎或許不會將注意力分在什么張媽李媽身上,但這會兒他心情有些差,不耐再聽無聊的渾話。
于是提高音量,確保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看在你在別墅干了這么多年的份上,我會讓程管家把工資結(jié)算給你?!?/p>
“但你要再說點什么……”
他冷下臉,聲音萃了冰碴冷冰冰的,“我不介意報警?!?/p>
張媽臉色霎時就白了。
她不明白,自己明明是為了江許黎好,怎么反而被開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