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門,看了眼洗手間的方向,去洗個手,一抬頭就看到身后人,嚇得她瞳孔一縮,不適地就要離開,遠離身后的新認語。
新認語神出鬼沒的習慣,至今都沒改。
白有香還沒走出半步,被身后人拉住,她掙扎一下,又氣又怕,到現(xiàn)在都過去這么久了,她還是膽小,怕新認語。
她現(xiàn)在也有條件了,但新認語如果還敢胡來
白有香不敢想,后背不禁冒出冷汗,她知道新認語家最不缺的就是錢,世上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
僵持一會后,白有香剛要開口問,身后的新認語打斷道:“有香,對不起,我對不起你你能原諒我嗎?”
對不起?原諒?白有香沒想到,又能從新認語的嘴里聽到:對不起。
她憑什么原諒一個曾經(jīng)霸凌過她的人,那些齷齪且侮辱的惡事,她一輩子都忘不掉,深深地鉆進了心里。
白有香不愿提起,她恨不得新認語在某天突發(fā)意外的死掉,都不愿聽到這道歉。
她永遠都不會原諒霸凌她的人。
新認語是主謀,也是她指使外面的社會人給她撐腰,高中在大家眼里她是留學回來的插班生大小姐,是個富家千金,人人都巴結(jié)她。
可白有香不一樣,父母離異,從小她跟著奶奶生活,她比一般人要努力刻苦,要有壓力,每次都拼了命地拿第一名。
自從新認語來了之后,明明本該屬于她的第一名獎學金被新認語這個從不缺錢的富家女拿走。
她找老師對峙,老師說出了影響她一生的話:“你是個沒爹沒媽的好孩子,人家新認語不一樣,有男啊,你要理解一下老師。”
言外之意:老師不是故意壓你分數(shù),要怪就怪沒個好爹好媽。
白有男強忍著眼里的淚水,艱難地離開了辦公室,她還沒出社會就被資本家上了一課。
她從小就對錢很渴望,有錢奶奶就能少吃點苦,不用為了她干這么多活,一把年紀了還天天為她操心。
她真沒用。
高中的那段時間里,白有男處于一個長期自負的心理,她不懂,為什么有些東西,能使不公平變成公平,里面包含的東西太深了。
此后,她更加的努力,只要有空她不是在兼職做事,就是在學校食堂幫忙賺外快,好在她的學習成績不用操心,不用浪費太多空閑時間。
白有男對新認語每次都是避之不及地狀態(tài),她不喜歡新認語,恰好新認語也瞧不起她,天天說她:“裝?!?/p>
那會,她經(jīng)常從別人嘴里聽到:“白有男,除了學習成績好點,哪里都比不上新姐,做作的要死?!?/p>
也是從那個時候,她的不理睬化成了刺向新認語的刀尖。
有天放學,白有男徒步回家的時候,身后跟上來一伙人,她害怕地加開步伐,想繞路報警,怕給奶奶帶來不好。
這一小動作,成了激起身后人的導火線,白有男從走的步伐變成了跑,可她怎么跑得過五大三粗的男人。
她大喊救命,被其中一個人用布捂住嘴,一看就是早有預(yù)謀,早就開始蹲點堵她。
無論她怎么掙扎,怎么求饒,這群人都不聽她解釋半句,仿佛他們只是拿錢辦事,把她帶到一處廢棄地房屋里。
眼前黑壓壓一片,白有男不知他們的目的是什么,她敢保證自己沒得罪過什么人,幾乎不與人說話,她在學校里久而久之成了同學們口中的啞巴。
他們不會是要把她殺了吧?